“營、營長,別浪費好東西了,給其他受傷輕的兄弟們用吧,我是堅持不住了。”
洪惟軍眼中帶淚,語氣卻是輕松的
“趕緊的吧,你死不了了,我哥帶的藥可都是神藥呢,用上就好你上回不還問我那藥么,就是這種,你小子運氣好,遇上我哥了”
不由他分說,親手解開他肩膀上的布,葉隱川這才發現,這位戰友的手臂齊肘沒了。
茵茵的藥,貨真價實,一副藥下去,這叫小柳的同志傷口就長合了,只是失去的手臂不能再回來了。
“我、我真的好了那行,我去換換兄弟們。”
“傷好了,失去的血沒補回來,你又兩頓沒吃飯,還是歇一會兒吧。”
葉隱川驚訝地看向他
“你們也沒吃的喝的呢”
洪惟軍帶著他到古堡后面,指著下面的一口井和地上難得的一些綠色道
“你以為我們一直蹬個不停為了什么就是為了守護住這口井和地上的草。”他們這十來天就是靠這個活著呢。
葉隱川
葉隱川摸了摸鼻子,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沒他弟能吃苦。
雖然他從小沒了媽,又不在親爹跟前長大,但外公、外婆、舅舅、舅媽對自己的疼愛一點不少,相比軍子,他幾乎沒吃什么苦頭。
就連一樣的參軍從底層士兵開始做起,他都是被舅舅放在眼皮子底下,最后因為擔心他還給他弄到最自由,油水最多的后勤部門。
相比軍子吃的苦可少多了,即使到這地步,他也得承認,他是吃不下那雜草的。
得,就算是為了自己的胃,也得早點找到離開的辦法。
一邊想著,一邊將自己帶來的壓縮餅干全部拿出來交給軍子分配。
“既然是為了維持住后面的水井菜地,那就不用這么拼命發電了吧”發電是葉隱川取的名字。
“不是沒想過,只是一旦停下,或者蹬得慢了,它收縮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葉隱川
茵茵身上穿著葉隱川舅媽托人從海市給她買來的呢子大衣,里面穿著毛衣,頭上還圍著圍巾,仍止不住這往脖子里灌的風。
“還要一個來月才能放寒假吧”
“那可不,有得等呢”苗于華騎車子倒沒那么冷,只戴了護耳朵的雷鋒帽。
“你說,我跟校長請假,等考試時再去,咋樣”
“你不去應該也沒事吧,都和一中的王校長說好了,來年九月去一中上高中,去不去學校都沒多大影響。不過你不是班長么,不去能行么”
差點忘了,我還是當官的
茵茵有些無語。
“可是我早上不想起來啊過幾天肯定更冷,我只想躲在被窩里不出來。”
“哈哈哈,那你還是上學吧,整天躺在被子里身體該不好了。”
茵茵苦惱地嘆了口氣。
群主要不給你弄輛車開吧大冬天的上學是挺遭罪的
他想想都心疼。
茵茵也就一個來月,忍一忍就過去了,別太張揚了。
這里又不是省會,更不是京城,哪有學生開小汽車上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