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你里面都沒穿棉襖就出來了,趕緊上炕上去”
苗于喜見著李麗娟和苗奶奶就有了主心骨了,哽咽道
“先拿個破麻袋片子墊著,我、我回家拿被褥再鋪”
李麗娟氣道
“這都啥時候了,還講究這個再說一家人不怕的趕緊把你媳婦先放炕上,讓你老妹看一眼”
苗學松抓著肩膀,李麗娟和苗奶奶抬腿將人放到光炕上。
屋里燈都打開了,只見趙桂花臉上有幾條血冽子瘀斑,臉上沒一點血色,死人一般的刷白,全家人心都沉了下去。
苗于喜眼中有淚卻哭不出聲來,只滿臉的仇恨,緊緊盯著炕上的媳婦和茵茵。
“出啥事了”
苗于勇和苗于武從茵茵之前住的小屋里出來。
大家這才想起來,竟是把這倆小子給忘了。
苗奶奶道
“你倆抱著被子上我和你爺屋睡去,這里的事不用你們管。”
苗于勇兄弟對視一眼,回屋穿好衣裳。
“現在回去也睡不著,在這看看能不能幫上啥忙的吧”
有心想問問苗于喜怎么了,可看到他的神色,竟是沒敢張口。
苗奶奶也顧不上他們。
苗爺爺和苗學松把苗于喜叫到廚房。
不等他們問,苗于喜“撲通”一聲,給二人跪下了。
“這小子,干啥呢有啥事好好說,三大爺和你爺都在這,能不替你做主么”
苗學松氣道。
苗于喜嘴唇都咬出血了,強忍著嚎哭的沖動,生怕打擾到屋里人,輕聲道
“求爺心疼心疼我,今天就讓我跟我爹把家分了吧,到外面住漏風的窩棚不一定能凍死,可再在一起住下去肯定要出人命了”
苗學松生怕把苗洪舉氣出好歹來,輕斥他
“站起來好好說話,到底發生啥事了,你好好說叫我們知道。”
“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啥事了,今天天剛亮就跟我爺去給人家干活了,晚上六點才到家,吃了口飯就回屋躺下歇著了。沒一會兒我媳婦就說肚子疼,我還尋思是餓的,就沒太理會,平常晚上餓了不也都是忍到睡著就好了。以前我還能去給她照照鳥啥的在外頭烤好了給她拿回來糊弄下肚子,偏這幾天干活累就沒起來,哪想到她肚子越疼越厲害,后來人都背過氣去了,下邊也開始出血,我這才覺得不好,就背了出來。”
“她臉上是咋回事”
苗于喜冰冷道
“我問她,她說是沒注意撞門框上了,我猜是我嬸打的。”
苗洪舉不喜不怒道
“你們這么大動靜,你爹和你嬸沒起來么”這么半天人都沒過來
苗于喜不說話,他沒注意這事。
這時旁邊的苗于貴和苗于榮兩家也都起來了。
“爺爹喜子,出啥事了”
苗爺爺抽了口煙
“二貴,你去前院把你四叔、四嬸叫來,他們家出了這么大的事,他們還睡得著”
苗于貴從廚房的小窗戶往屋里看了眼,看到炕上躺著的人,猜到肯定是喜子媳婦了,就是不知道咋的了。
聽到他爺的話趕忙應下,拿手電去苗四叔家。
而巧蘭和徐月芽則進屋里幫忙。
茵茵是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了,此時她全副身心都在趙桂花身上。
她的醫學知識全是從醫經上學來的理論知識,但憑這醫經的不平凡再加上她超常的理解能力,又在知道前因后果的基礎上,想要準確判斷病情并不是很難。
就如群主說的,她差得是實踐經驗,所以要投入全部的注意力來摸脈。
群主默默地給她發了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