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茹茹已經忘記了當時反復嘗試了多少次,反正直到她察覺摸到了一點門檻,這才叫了停下。
事后連蕭易濤都忍不住錘了錘自己的老腰“哎,要不是我這兩年還在堅持鍛煉,不然今天這個水我怕是出不來了。”
當然,他這話只是在開玩笑,他答應過幫忙,自然就會幫到底。
不過他從前沒見識過葉茹茹訓練的那股勁,這回總算是親身體驗到了。
還有誰在追求進步上比這姑娘更較真
如果說葉茹茹排第二,那他絕不承認還有人能第一。
他這話說得葉茹茹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來找別人幫忙什么都沒付出,要求還那么多,還是蕭易濤犧牲了自己的個人時間門來幫她。
“要不我再請你吃頓飯吧。”葉茹茹琢磨了半天,這才道。
蕭易濤目瞪口呆,剛這么狠狠地“折磨”完他,就算給他八個鐵胃也吃不下去啊。
他趕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都是力所能及的事,能幫到你最好了,還等著你在東京給隊里拿牌呢。”
葉茹茹嘿嘿一笑“會的。”
不是可能,是一定。
就在這時,蕭易濤突然想起一件事,趕忙跟她確認了一下,“明天還要繼續么”
如果要繼續,那他今天一定回去躺尸,不然就怕明天起不來床。
葉茹茹認真思索了片刻,“不用了,接下來我應該可以自己練了。”
得到這個答案,蕭易濤仿佛瞬間門松了口氣。
他這時才想起了什么,指了指場館外“是不是還有人在等你呢”
“對哦。”葉茹茹也才想起這一茬。
四五月份正是植物開花結果的季節,訓練館沿邊的大路上種了一排楊樹,也就讓地面上落得滿是飛絮。
游泳隊眾人其實對此最煩惱,長期泡在消毒水里的緣故,他們多數都有過敏性鼻炎,不知道多少人跟上面提過意見,但生態這種東西,哪能說變就變的。
葉茹茹遠遠就往見他頭頂有一小撮絨毛,原本想悄悄靠近,不料半路自己先打了個噴嚏。
喻才知已經回過頭來。
葉茹茹停在原地把口罩戴好,他已經走到了她身前。
“你就沒什么想解釋的”女孩吸了吸鼻子,嗓音悶悶的,聲音從口罩中傳出。
實屬壞人先告狀了,明明是她做的事卻讓別人先解釋。
但對面的人似乎完全沒覺得哪里不對,目光垂落下來,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如果蕭易濤在這里肯定要驚訝了,這兩人究竟怎么回事。
葉茹茹故作嚴肅地一叉腰,原本還想說些什么,誰知這時候,面前的人突然上前一步,緊緊抱住了她。
他抱得很緊,仿佛一松手就會失去她一樣,把頭埋在她的發絲中,看不清表情。
葉茹茹愣了一瞬,遲疑地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
“是我搞錯了事情”喻才知嗓音低啞地說。
葉茹茹心中一時間門也不知在想什么,也就放任他一直這樣抱著自己。
直到耳邊遠遠傳來說話的聲音,有人正朝這邊走來,兩人這才分開。
“哥哥”葉茹茹突然輕輕叫了聲。
喻才知目光倏地落過來,他似乎完全怔愣了,就這樣直直地盯著她。
反倒是這姑娘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吸了吸還有些塞的鼻子,抬腳就要往前走。
結果被人一把拉了回來。
幾分鐘后,葉茹茹從角落里走出,耳根都泛紅了。
走出好遠,她才悄悄抬手摸了摸唇。
“哼。”她有些懊惱地嘟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