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才知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上次小姑娘敲門說想找個地方打羽毛球,他這才知道她在那么大的箱子里塞了副羽毛球拍。
關鍵是他們每天要么在訓練館,要么在公寓,哪有時間和地點打羽毛球
小姑娘大概也覺得自己丟人,不吭聲了。
這幾天訓練強度尤其大,葉茹茹蛙泳游得太多,覺得一側膝蓋有些隱隱作痛。
今天去做理療時還沒任何感覺,這會兒卻開始隱約有些癥狀出現。
葉茹茹一描述完,喻才知立刻找來毛巾,浸上熱水給她敷了下。
“你一定要重視,不要像我一樣真到痛了才說,現在恢復起來可就難了。”喻才知嚴肅叮囑道。
無論是蝶泳和自由泳,都是耗肩的泳姿,自由泳更甚。他的肩部之前因為轉軸不夠有些拉傷和磨損,后來恢復了幾個月,直到現在才基本上好得差不多。
葉茹茹點點頭,想到了何昭宇,他那時的運動狀態明明還不錯,最后卻不得不因傷退役。
運動員要想保證競技狀態挺難的,既要保持高強度訓練量,又不能出現傷病。
感覺到膝蓋上溫熱舒服的一片,透過毛巾慢慢滲透整條腿,再融入整個身體。
熱敷之后,原本微痛的部位徹底恢復了,非常有效。
整個房間都安安靜靜的,沒人說話的時候只剩下兩個人微弱的呼吸聲,身為運動員,他們的呼吸通常都很慢。
葉茹茹垂著腦袋坐在床沿,忽然開口,音量很低,“哥哥萬一我明天真的沒被挑上,怎么辦呀”
喻才知去年來參加集訓時才達標不久,和她現在的情況類似,再加上最后一天考核發揮不是很理想,最終井沒有入選名單。
但他今年肯定能被挑上,她知道。
如果這樣,他們就又要分開了。
盡管每一天的訓練她都盡力了,但既然是競技,沒誰能十拿九穩地保證自己贏過別人。
她要是真能成為這樣的人就好了。
葉茹茹說完后,感覺整個房間都陷入了沉默。
她本以為喻才知會像往常一樣說幾句鼓勵她的話,或是隨口瞎說的歪理,或是真的有點道理,總之多少能起到一些心理安慰。
但他今天沒有。
葉茹茹等了許久,覺得自己該走了。
于是她站起身,重新抬起視線,瞥向某個少年,剛要脫口而出的一句道別就這么停在嘴邊。
她的一切動作都在這時停下。
就見少年靠在椅子中,居然已經平靜地睡著了。
房間微暗的燈光垂落下來,映照在他的雕刻般的側臉上。
難怪他沒開口,葉茹茹心想。
那么困也要強撐著,實在太難為一個訓練了整天的人了。
這次雖然沒等到慣常的鼓勵,她卻仿佛忽然對明天的最終考核有了信心。
16個名額,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難。
作者有話要說丟進存稿箱去睡覺了,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