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葉茹茹還是剛上位的新一姐,那么自從喻才知憑借著自由泳主項站上國際賽場,他就已經是種花隊在男子自由泳項目的一哥了。
男子短程自由泳已經很多年連決賽都沒人進了。
種花游泳向來扣有“陰盛陽衰”的帽子,這是所有媒體公認的,從喻才知在世錦賽奪銀那時起,就開始有各式各樣的新聞如雨后春筍一般冒出來。
種花男子游泳能否甩掉帽子
這一意義堪比xxx,種花小將成“泳壇新星”
從此世界不能忽略種花男將
可以說葉茹茹有壓力,但喻才知的壓力絕對比她更大。
他面臨的壓力來自輿論,一旦轟然倒塌,結果不敢想象。
他才十七歲,這個年齡正是出成績的最好時間,無數雙眼睛都緊盯著他,他只能保持著勢頭一步步向上走,不能有絲毫回頭的跡象。
一旦回頭,可以想象,那些媒體立刻就會開始唱衰。
一個運動員若是在巔峰期無法游出最好成績,那么未來創造驚喜的可能性便會很小,現實就是這么殘酷。
葉茹茹瞅瞅身旁的少年,“哥哥,你明天的比賽什么時候比”
“下午五點。”
葉茹茹算了下自己項目的時間,應該在三點多就比完了,頓時有些開心,“我比你時間早,到時候我去給你加油。”
他們已經坐上回酒店的車,因為柏林站這次只來了他們兩個種花選手,賽會方只給他們配了一輛小巴車。
小巴車雖然座位比較窄,但是不用和其他國家的選手拼車就很不錯。葉茹茹覺得來了國外,她最不適應的反而是和選手們打交道,他們的風氣太開放了。
她和喻才知的座位基本上沒分開過,他們一直都并排坐在一起。而前排,獨占一排的何昭宇還在抱怨腳伸不開。
一米九的個子擠在狹窄的座位間確實比較難受,更何況還和人并排坐,葉茹茹悄悄瞥了眼身旁。
少年還在回她剛剛的話,“行,到時候我會注意觀眾臺的。”
說完注意到她的視線,偏過頭來,問道,“怎么了”
喻才知肯定也會覺得擠,但他依然沒去后面一排空座位,而是選擇坐在她旁邊。
葉茹茹搖搖頭,“沒事。”
她抽了抽有些發紅的鼻子,把自己裹得厚厚的,往少年肩頭一靠,“我睡一會兒,等到了地方叫我。”
“知道了。”少年的聲音在很近的地方響起。
第二天一早,感冒好像沒太大變化,除了肌肉真的像王隊醫所說的稍稍有點酸,可能是前一天比賽乳酸堆積。
不過葉茹茹吃早餐的時候沒什么胃口。
在國外賽場,早餐自然是賽會方的自助,但和國內飲食習慣不同,都是些意面通心粉之類的東西。
這次來沒帶營養師,何昭宇按照自己的經驗給她盛了一大盤,結果發現她好半天功夫連一半也沒吃進去。
何昭宇眉毛一皺,嚴厲要求道,“不愛吃也要吃,這些都是優質碳水,也好消化,多吃點不影響等下的比賽。”
他以為小姑娘又像之前一樣挑食,他向來很為她這個毛病犯愁。
葉茹茹在他眼皮底下“哦”了一聲,慢吞吞地把剩下的一半吃了進去,何昭宇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直到熱身結束,小姑娘回到休息區就把早上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他這才意識到有問題。
王隊醫上前開始給她一通檢查,面色有些凝重,“好像有點低燒,你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葉茹茹回答,“就手臂有點酸,沒什么其他感覺。”
她之前還以為是乳酸堆積呢。
王隊醫道,“昨天都給你揉開了,后來你放松游完也給你測過,已經沒多少,哪能堆積到今天,你這是發燒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