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神紙上的“磐尊”兩字,消散在天火之下,淵山的桎梏,松動了。
可龍魂烙咒,并非易事。
“道尊所助淵山蛟族,已是大恩。”為首的墨蛟,拱手一呼,繼續說道“可這龍魂烙下的詛咒,并非是道家可解。”
墨蛟身形佝僂施禮,而淵山之上的滄云化為蒼狗,似是仰天犬吠,撕咬日月。
“這是哪位妖圣的手筆。”
蕭問道看出這魂咒的玄幻之處,絕不是大圣宗內猴子的手筆,他們沒這樣的手段。
“鬼谷啖仙鶴。”墨蛟垂首一應,老眸殺意十足。
“以血為媒,須以血解咒。”酒徒三癡一呼,看出這是死結。
而鶴蛟之斗,并非天敵之因,而是在諸天混沌初開,便有了過節,早已是解不開的死結。
“鬼谷山在何處。”蕭問道淡聲問著。
墨蛟沉吟看蕭問道的神色,不似作假,老眸一動,跪拜道“仙尊不必一去鬼谷山,那大圣宗中,就有賊道鶴妖。可。”
蕭問道一看墨蛟,有苦難言,淡聲道“且問。”
墨蛟倒是不拖泥帶水,問道“吾蛟龍之屬,可與道尊有舊。”
他言下之意,不信諸天之上還有良善之輩,心中雖是感激,可終究得講一講代價。若是這代價,淵山蛟族承受不起,即便在淵山困守至死,也不可斷了淵山蛟族的血脈。
“以后你就明白了。”蕭問道言罷,亦是不愿多說,更不愿將春春搬到臺面上。
畢竟,春春與淵山蛟族,亦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墨蛟看蕭問道神色,不愿多說,心想這淵山倒是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心中稍安。
“你就在此地。”蕭問道說著,不愿讓酒徒同去。
這亦是一種考量,畢竟這大圣府的深淺,誰也不知。而淵山須酒徒坐鎮,偌大的造化界,亦是沒幾人可與酒徒交手。
“好。”酒徒三癡伸著懶腰,躺在淵山峰頂之上。
八面城,城內布局乃是以道家八卦布局。
從天外俯瞰,八面城中,晝夜元轉,風水極佳。這城內的仙炁流轉,源源不斷,人仙妖圣絡繹不絕。
而八面城內,多以器宗與丹宗,行走于內,少見劍修。
城內圣像,皆是猴圣之相,桀驁狂傲,而八面城中皆知,“大圣”的傳說。
不伏麒麟轄,不伏鳳凰管
更是不屑人仙神魔,常常以日啖人仙為傲,逐天斗破,啖食百萬人仙破虛諸天。
傳說,大圣宗的祖師,早以修道為仙帝,煉化為不死真王。
蕭問道一入這八面城內,已將這大圣的事跡,上下十萬年,聽了個通透。
而八面城又比鄰北蜀山,算是造化界內,北境的第一大城,
大圣宗便在八面城西北面的巨靈山內“八戒洞”內,也是整個大圣城中,難得一見的仙家洞府。
此時,蕭問道就立在八戒洞外,身后皆是妖圣尸身。
血海,深仇
八戒洞外,一位天仙境的妖圣,持著一柄紫芒八卦劍,杵地而立,身長足有十丈,垂首而立,眸中卻無怒色。
這妖圣看不出蕭問道的手段,可能看出蕭問道的道行,而死的這些小妖,本就是微不足道的的人。
“道友何怒。”那人一呼,言語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