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812288蕭問道大模大樣的當起了主子,一雙腳一并放在了腳盆中,水溫適中,溫熱愜意。1228812288不知是流水姑娘還是落花姑娘,將纖手放在蕭問道浸泡的腳上,蕭問道連忙說道“不必了,我自己來洗。”1228812288兩位姑娘心思通透,一位半跪著給他錘著腿,一個站在后身為他捏著肩,屋舍中芳芬旖旎。蕭問道問著“你們兩人本來就是名叫流水落花,還是有其他的名字。”1228812288那捶腿的姑娘抬起姣好的面龐說道“我和姐姐自小便生活在牡亭,可我們的本名是不敢忘的。老爺要是想知道,奴家就告訴老爺便是。”1228812288捶腿的姑娘柔聲細語的說著,捶腿的勁道便越來越小了。1228812288“你們兩人與蝶衣都是同病相憐的人兒,以后自當是用本名,別人給你們起得藝名或是別名就別在叫了。”蕭問道說著,又再次想起在幻丘山修道的“妻子”。1228812288捶腿的姑娘嘴角含著一絲笑說道“老爺體諒奴家,感激不盡。我與姐姐自當會全力侍奉,為老爺效犬馬之勞,生死不悔。”1228812288那捶腿的姑娘輕啟朱唇,口出粉香,一股女子香鋪滿整個屋舍。1228812288“那就說一說你們兩人的身世和本名。”蕭問道說著,端起一旁的熱茶,喝了一大口。1228812288只見那捶腿的姑娘,頭往下一低說道“我與姐姐從小就在洛城長大,雖說牡亭的雀娘待我們姐妹兩人,也算是疼愛有加,勝過其他的姐妹多些。可我們也知曉,終歸有一日會成為她的賺錢工具。我們兩人也曾想過,以后會許給什么樣的人。當我們姐妹兩人,見到李府老爺的時候,我和姐姐的心也就跌倒了谷底,再見到老爺你,心中自然是歡喜雀躍了。”1228812288蕭問道聽著這姑娘的言語,只能在心里感嘆世間有太多的“無可奈何”。1228812288“我和姐姐只是依稀記得,從小是生活在一處竹院農家。后來,家道中落還有父親亡故了,娘親不得已將我們姐妹兩人,交給了牡亭的雀娘。我和姐姐的本姓為虞,虞州的虞。虞州美人也是因女子生的標志,才有名的。我名為虞有容,姐姐名為虞月容,以后先生喊我有容即可了。”虞有容說著,將蕭問道洗好的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用綢布擦拭干凈。1228812288蕭問道哪會讓人伺候,拿過綢布將腳擦拭干凈又問道“你們兩人可有不同之處,我總得區分啊。”1228812288虞有容笑道“區分我和姐姐,也不算難。我的右眼角有一顆細小的淚痣,而姐姐卻沒有,還有就是。”1228812288蕭問道見虞有容說話吞吞吐吐就問道“還有什么。”1228812288虞有容瞥了一眼她的姐姐虞月容笑道“還有就是姐姐的左胸口有一點黑痣,我卻沒有。”1228812288他聽完虞有容說的話,只能嘴角淺笑說道“原來這就是你們姐妹的不同之處。”1228812288“等老爺讓我們伺候幾晚,老爺會發現我們姐妹越來越多的不同的。”虞有容說著就伸出纖手為蕭問道寬衣。1228812288而姐姐虞月容已經將手伸在了他的衣衫下擺,眼開著蕭問道就要被她們姐妹兩人剝光了,只聽蕭問道說道“含寒,你快些進來。”1228812288屋門哐當一聲,便被推開了。1228812288虞有容和虞月容兩姐妹嚇了一跳,看著手持靈犀鞭的獨孤含寒和環手在胸的半夏,一同走了進來。1228812288只聽虞有容臉色潮紅,嘴角抽搐著說道“老爺,我與姐姐剛入李府,難道今晚就要和兩位夫人大被同眠么。”1228812288蕭問道一下就明了虞有容會錯了意說道“你們兩人和她們兩人,一同住進西廂房。她們兩人不是我的內人,一個是我徒兒,一個是我發小。”1228812288他說完,大被一蒙就睡了過去。1228812288虞月容和虞有容兩姐妹相視一望,只能乖巧的跟在含寒和半夏的身后。她們一夜未睡,總覺得她們兩人在做夢。1228812288蕭問道也是早早的起來,看著院落中的雪,都被打掃的干凈,昨天被小黑龍春春怒吼之后毀掉的墨梅枝,被李十山收拾到了一起。1228812288李十山再次往返于李府和遠山之間,雖說墨梅已經凋零的差不多了,李十山還會折下空枝,將墨梅的空枝栽在院落中去。1228812288蕭問道只在心中暗贊一聲,孺子可教,還是不聞不問的跟獨孤含寒和半夏去洛城游玩。1228812288他也并非瞎游蕩,洛城和陽城被他逛的十之有八,坐落在城中的道院和門宗,也被摸查了一遍,他想著既然他要開派立祖,人皇夏淵末絕不會置之不理,當年的寒門如今的空門,都會被人皇視為“威脅”。1228812288謀而后動是蕭問道的行事作風,知己知彼者,才能有先機之名。1228812288陽城的鴻月門,就是昨夜欺辱李府朱重杉的門派,他想試一試陽城的水,到底有多深,也想看看陽城的水有多淺。1228812288“這就是鴻月門門主蔡足的府邸。”蕭問道看著眼前的高大的朱門,只見府門之上刻著“蔡府”兩字。1228812288十花姑娘說道“這就是蔡足的府邸,鴻月門立世也有兩百余年,蔡足是在十五年前,成為鴻月門的門主的。外界傳出他的修為應當在啟元境巔峰,按理說他的修為即是在昆侖山,也應當會有一席之地。不過他雖是熱衷于修道,卻不熱衷于江湖事,或是門派之間的瑣事。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此人頗為神秘。”1228812288蕭問道嘴角一揚,修道者沒有一人是清心寡欲的,所謂大隱隱于市,不過是凡夫俗子修道者的無奈之言。1228812288“先生,我們為何不直接去鴻月門的門宗,為何非得先來這門主的府邸。”獨孤含寒問道。1228812288蕭問道說道“看看這蔡足跟朱重杉到底是不是一路人,這樣我們下手才知道輕重。”1228812288“我要見一見鴻月門的門主蔡門主,勞煩通報。”蕭問道來到蔡府前,看著一旁的看門人說道。1228812288那看門人看了一眼蕭問道,眼角一挑說道“門主說了,三年之內不再會客,走吧。”1228812288蕭問道往前踏了一步,看門人剛想身后阻攔,蔡府的門庭就塌了下來,化為廢墟了。1228812288“遠道而來皆是客,蔡門主不出來見見么。”蕭問道大闊步的走進了蔡府。1228812288一息之間,蔡府就冒出了上千人,站在各處,虎視眈眈。1228812288蔡府中除了竹林枯枝間的颯颯風聲,就余下了持刀拿劍的門徒的呼吸聲。1228812288一念起,離火訣,步步生火,一步十人亡。1228812288離火沾之及死,蔡府的門徒也只是往后退著,眼看著蕭問道已經站在了內庭前。1228812288“吱呀”一聲。1228812288一道房門打開著,一位大概五十幾歲的中年人,手持著朱紅色的獅頭拐杖,定定的看著蕭問道。1228812288“沒想到鴻月門的門主是妖國的人。”蕭問道說著,打量著蔡足的神色。1228812288蔡足跨出一步說道“我自小便生活在天武人族,雖是我有妖族的血脈,可我總是覺得我是天武人族的人。”1228812288蕭問道哪會去理會他的“種族”之分說道“今日我來貴府,只為告訴鴻月門門主一件事。”1228812288“洗耳恭聽。”1228812288“昨夜,鴻月門的朱重杉帶了三百余人的去了我府上尋釁,我已經殺完埋在了李府的藥田中。”蕭問道說完,就繼續看著蔡足的神色。1228812288蔡足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蕭問道“殺了好,他不過是一個廢物。鴻月門這樣的廢物太多了,多謝先生清理鴻月門的廢物。”1228812288蕭問道聽著蔡足說的話,只見蔡足沖著旁邊的一位管家模樣的人說道“去為這位先生備上三萬兩黃金。”1228812288那管家領命,蔡足繼續說道“只要先生再為鴻月門清理這樣的廢物,老朽都會拱手送上一人一百兩黃金,這次先生替我除了三百余人的廢物,這三萬兩黃金,不成敬意。”1228812288足足十口大紅的銀箱,滿滿當當的裝了三萬兩的金子,擺在了蕭問道的眼前。1228812288此時蕭問道也有些摸不透纏蔡足的想法,拱手說道“既然蔡門主如此好意,我就卻之不恭了。一會兒,我便命人將這三萬兩黃金拉走。”1228812288“慢走,不送。只要先生記得拿走這三萬兩黃金,蔡某靜候。”蔡足說著,再次走回了他的房舍。1228812288出了蔡府,蕭問道就將他在蔡府中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1228812288他總覺得蔡足透著一股怪異的感覺,殺了他的人,他還會倒貼錢財。1228812288“哎,丹師。”十花姑娘哀嘆一聲說著。1228812288蕭問道說道“十花姑娘只管言明,若是此舉我們拖累了李府,我們定會消除李府的威脅,再離開洛城。”1228812288李十花嘴角一癟說道“不管先生如何去做,李家都不可能置身事外。這蔡足有個外號名為花刀王,不過一息的時間,手中就能飛出上百道飛刀,手中的飛刀,鬼神莫測。他這飛刀不為殺人,只為折磨人。一刀一刀的剮人,他剛才許你了三萬兩黃金,就預示著他想在你的身上剮足三萬刀,才算罷休。三萬刀以后,是死是活,聽天由命。不過那三萬兩的黃金,就得再翻一倍,蔡足才會罷休。這也只是洛城和陽城的傳言,誰也不知真假。”1228812288蕭問道嘴角一揚笑道“若是這樣,事情也就簡單了。我說他為何臉色陰郁,卻還要給我黃金,原來他喜歡的是這種調調。”1228812288李十花看著蕭問道說道“我本以為你去蔡府是為了刺殺蔡足的,誰知道你會真的通風報信。”1228812288“刺殺不過是弱者對強者用的伎倆,蔡足還沒到那個分量。”蕭問道說著,背著手就像是沒事人一般,往李府走去。1228812288十花姑娘一看他們一眾人都是悠閑的模樣,提起的心就再也放不下來了。1228812288忽爾,洛城和陽城的主街之上,一頓人仰馬翻,一排馬車拉著朱紅色的箱子,朝著北郊而去。1228812288蕭問道入眼一看,不就是蔡足為他備的三萬兩黃金么。1228812288“也不是誰,又要倒霉了。得罪了鴻月門的蔡足,怕是要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嘍。”一旁的行人說道,其他人也都噤如寒蟬,與那人拉開著距離。1228812288“走,有人趕著送錢,有人趕著送死。”蕭問道說完,都疾步往李府奔去。12288122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