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蕭問道想著蚤休做一城之主的樣子,沒來由的就是大笑。
納蘭汗青看著蕭問道的神態,只能苦笑著搖了一下頭,繼續說道“人皇曾命我父親,前去招降蚤休,讓蚤休歸于天武的管轄之下。”
蕭問道嘴角一揚,靜等著蚤休的語不驚人死不休。
“他只說了一句話,未來沒想過成王的人,才會在乎做一時的奴隸。”納蘭汗青說完,又盯上了蕭問道。
納蘭汗青此時的眼神,就頗為耐人尋味了。
“這又不是我教的,說不定是在唐家小姐的熏陶下,蚤休才有了這種志向。”蕭問道回味著這句話,還是由衷的佩服起了蚤休。
有種太有種了。
“不,這不是唐冰心教的,是曾經的岳王教的。”
“誰,岳王,我爺爺么。”
蕭問道再次跟不上納蘭汗青的思緒,與他爺爺有何關聯。
“那句話,就是出自岳王的口。當年,岳王和易武尊還有人皇,在寒門兵變的時候,喊得就是這句話。”納蘭汗青說出了這句話的由來。
“人皇怕了。”
“人皇談不上怕,可心里終歸不好受。人皇是天子皇家,自小就相信天命一說,當年這句話成就了他,那么這句話會不會成就蚤休呢。”納蘭汗青說出對人皇的猜測。
人皇在皇位上,坐了三十幾載,就三分天下。他也是兩分天下時,才奪得的皇位。
“人皇讓兄長來,不單單是掣肘我吧。”蕭問道總算明了了其中的關系。
“你一旦讓空城,脫離了天武的管轄,人皇就會。”賀蘭汗青沒說下去。
“就會命你圍剿,殺我個措手不及。”蕭問道將后半段話,說了出來。
“不單單是圍剿,如今的賀蘭家的家眷,都必須在尚京中,若是我圍剿不利,就會誅殺九族。這是人皇的皇諭,在尚京已經頒布了。”納蘭汗青說完,臉上才是一陣輕松。
人皇的手段,這才是人皇的手段。
牽一發而動全身,蕭問道怎會置納蘭家的生死于不顧呢。
“兄長,放心。”
寥寥四個字,蕭問道已經將納蘭家的老小的命,保全住了。
納蘭汗青聽著這四個字,一把擁住蕭問道,兩兄弟,話不在多,都在心中。
“其實,我知道你并未有謀逆之心。”納蘭汗青說道。
蕭問道搖了搖頭,嘴角一揚笑道“我出生在不正山,我父親又是天武的罪臣,當年寒門舊案,我爺爺有沒有稱帝的心,我不知曉,不過我父親卻是放不下,心中的冤仇。”
九州易主,朝庭更替,君臣禍亂,這是開朝的亂象。
“那若是啟山叔父,帶著魔族親征天武呢。”
蕭問道聽著納蘭汗青的這句疑問,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先不管我父親作何想,人皇和魔君的兩年之期,就迫在眉睫。”
魔君還是對人皇最大的考驗,抗不扛得住,這得看天命。
“當年,魔族禍亂就是例子。若有可能,還望問道能規勸魔君。告辭。”納蘭汗青說完,疾步出了空門了。
如今的魔君,摸不透蕭問道的心思,蕭問道也摸不透魔君的心思。
可畢竟,魔君是他從小喊著的“良人大伯”,他不能退,他的身后還有他的家人。
勤于修道,一日不殆。
空門逐漸的壯大著,自此以后,納蘭汗青再也沒再踏進空門中。
不管是避嫌也好,還是故意的拉開距離,蕭問道也只能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