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秦無道也走到蕭問道的身前說道“蕭兄,別來無恙。”
伸手不打笑臉人,蕭問道回道“還算稱心。”
秦無道的神色少了在尚京的跋扈和邪魅,神態不茍言笑,倒是多了幾分城府。
“若是無事,今晚可否一敘。”秦無道出聲說著。
蕭問道嘴角一揚說道“今晚,怕是不行,還要與老友相聚。”
與老友相聚,明白的告訴秦無道,“你我非親非友”不必假意敘舊了。
秦無道臉上還是無悲無喜的說道“嗯,反正尋仙大會還有些時日,若是蕭兄得了空,就來宣岳峰來尋我。”
他說完,就退出來人群,就像是一只離群索居的孤狼,慢慢的回到自己的巢穴。
“秦無道何時來得鎮岳仙山,怎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蕭問道問著呂輕愚。
呂輕愚還是溫潤如玉的模樣說道“去年,納蘭豐德將他送到鎮岳仙山,剛來時,他神智一時清醒一時混亂,師尊出手醫治了小半年,才算是醫治好了大半。他一人獨居在宣岳峰,不常與人來往,今天能來迎接你們,我們也很是詫異。”
蕭問道聽著呂輕愚所說,心想“百棺謀逆”的事,看來對秦無道打擊很大,當時他記得關山侯被西門百屠砍了首級,秦無道都不曾慌亂,如今卻是這番模樣。
不管他是真的悔改,還是假意偽裝,蕭問道都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
璇璣宮,殿內雖是闊大,可九宗齊聚,還是顯得小了許多。
九宗的宗主,只能叫本宗最是“出色”的弟子,留在璇璣宮中,余下的都安置在鎮岳仙山的客舍中。
鎮岳仙山全真上人,端坐在上首,一改往日的“賭徒”形象,不過時不時的還會將手中的“骰子”翻轉一番。
“諸位仙門宗主,尋仙大會定為三日后,開始比試。”全真上人說著,繼續說道“若有招呼不周的地方,還望諸位宗主海涵。”
客套話一說,余下的就是,尋常的言歡飲茶,裊裊品妙。
每座仙山之中,都會有天賦平庸,可生的美貌的女子,以舞娛人,鎮岳仙山也很是出眾。
一番樂舞,一番把酒。
蕭問道淺嘗幾杯鎮岳仙山的美酒,站起了身子就往外走去。
玄虛子將納蘭蝶衣按在她的身旁說道“你和婉月陪在為師身旁。”
不著調的玉虛子,半途回了幻丘山,玄虛子只能一人獨挑大梁,蕭問道“不著調”的離席,可也不能將自己的愛徒也放任不管。
納蘭蝶衣看著蕭問道的身影,乖巧的坐在玄虛子的一旁。
正巧的是,幻丘仙山對面坐的正是西嶺娥峰的天女屈秋和納蘭蟬衣,兩宗都是淺笑不言,在尋仙大會的伊始,氣氛微妙了起來。
蕭問道半途離席,直接就下了鎮岳仙山,他想去見一個人,易慕白。
鎮岳仙山之下是慶國,也就是納蘭豐德的地盤,跨過慶州,不用打聽,就知曉易慕白在何處。
東鎮城,一個聽起來像是一座鎮,卻無比大的城池。
兩軍對壘,即便易慕白鎮守東鎮城,可天武還是連丟兩城,九州的格局,還是兩分天下。
即便,蚤休在極北修了一座“道心城”,天武人皇還是沒見蚤休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