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負臉色一變,腦門上已是大汗淋漓,手中握著的銅錘,眼看是握的不緊了。
裊裊劍鳴,似哭似泣,不是傷春悲秋的文人,更像是征戰沙場的將軍。
金戈鐵馬舊,物是人非休。
那是悲壯,視死如歸的悲壯,一將功成,累累萬骨枯的凄涼
忽爾,白君負的瞳孔之中,顯出一抹赤色,手中的銅錘,覆蓋上一層霜色。
就像是一層白霜,沾染在了那兩柄銅錘上,白君負身上也是一層白霜。
只見他們站立的“乾”字道場,地上也是一層白霜,李重山面色雖還鎮定,可當那層白霜到了他的腳下時,他的眼眸上,也掛著一層驚悸,一層揮之不去的驚懼
“哐當”
李重山身前的三柄仙劍,落在了地上,劍鳴之聲,消散在空中,那抹凄厲悲壯的音色,還籠罩在鎮岳仙山的上空。
可他已敗,白君負兩把霜錘將李重山擊飛了出去,蕭問道看著李重山倒飛而去的身影,心中想著李重山怕是要身殘了。
白君負還算是給他留了一命,待霜色消散,他才走下了乾字道場。
這一戰倒是讓九大仙山的眾人,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以冬霜為道,倒真是出其不意。
蕭問道將白君負的身形記了個大概,他也不知道白君負修的是不是“九尊之道”。
五行四法中,可沒有“霜道”,不過他還是留神的記住了他。
二戰已過,尋仙大會還真是熱烈了起來。
“問道,你可看出鐘云仙山的白君負,修得何種道法。”玄虛子在一旁問著。
納蘭蝶衣也是好奇,瞪著月牙兒似的雙眼,看著蕭問道。
蕭問道嘴角一揚說道“鐘云仙山靠近極北,雪國之中倒是也有以雪霜的道法,不過,魔族天生有一顆魔核,魔氣倒是可以轉化為霜雪,可白君負是人族,應該是他有什么法器吧。”
猜測著白君負的道法,蕭問道倒是想起了在雪國的一種魔道,不過他沒見過人族修過。
雪國魔族中人,身居在冰天之中修道,以天地間的寒冰之氣,以靈氣為引,寒冰之氣為輔,將魔核化為“冰核”,可迄今為止,蕭問道就見過一個人修道小成,那就是魔君南燭。
以魔君南燭的資質和天賦,都不足以修“冰寒之法”,白君負應當也不會修冰寒之法。
并非是白君負的資質和天賦不足,還要有一處修冰寒之法的道府,整個雪國不足三處,鐘云仙山應當也不會有這種天造的冰寒靈府。
一切都是猜測,蕭問道卻沒將“冰寒道法”放在心上,剛才他試了一下白君負的霜道,禁不住一絲離火的炙熱。
再將目光放在道場之上,只見道場之上又站著兩人,一人為西嶺娥峰的婉月姑娘,一位是華泰山的一位弟子。
那華泰山的弟子,身形高挑,一雙妖魅的丹鳳眼,蕭問道看著那人的眼神,就像是西門百屠的眼神,七分邪魅,三分狂狷。
“西嶺娥峰,婉月。”
“吼吼。”那人眼角一掀說道“好一位標志的美人。”
道場之上,調笑西嶺娥峰的女弟子,八大宗門的眾人,將目光放在了華泰仙山宗主,華元上人的身上。
只聽華元上人出聲道“仇天,不可放肆。”
“嗯。”名為仇天的道人,輕聲一“嗯”,眼眸卻是滴溜溜的看著婉月姑娘,好似浪蕩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