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有用不完的玄品丹藥,不必感懷。”蕭問道說著,拿出那個香囊說道“你在這香囊中,存留一絲魂念,我察覺魂念有一種絕望,便尋到了西涼城。”
“怪不得,先生的修為真是到了化境,那一縷魂念先生都能感知到,實乃我幸。”桃妖說著,臉上也是一番慶幸。
“是何人能將你拘禁在此的,你的修為雖是不高,也不會那般容易能將你束縛在這慕容府。”蕭問道問著,看著夏近白的臉色頗為怪異。
“三皇子,是你的手下么。”蕭問道蹙眸問著,冷芒已露。
“問道不必再深究了,花妖姑娘既然無事,慕容卒又賠償了黃金和馬匹,已是皆大歡喜了,何必再尋那個人呢。”夏近白打著圓腔,咬著下唇在想著什么。
“哦,看來你還是沒明白,我說的那句話。”蕭問道好整以暇的說道“登堂入室,就是為了殺人而來,不交人,慕容卒必死。”
夏近白臉上怒容滿面,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問道,我念及母后和寒門岳家的交情,才以誠相待,不要欺人太甚。你不會忘了,空城還有你的門宗吧。”
看似怒不可遏,實則以進為退。
蕭問道心中也有了推敲,夏近白窩藏的那人,看來對夏近白很是重要。可既然起了殺人誅心的想法,他就沒跟自己留后路。
“空門是我所創,但是你若想拿空門作文章,先問問人皇敢不敢拿空門開刀。”蕭問道促起狹長的眸子繼續說道“空門乃是幻丘仙山的外門,而且昆侖仙山和大羅仙山,他們都欠著我的人情,而西嶺娥峰是納蘭蟬衣的山宗,你覺得天女屈秋會眼睜睜的看她徒兒受委屈么。納蘭家已在東洲立國,你猜娥峰會站在哪一邊。不過,我敢肯定幻丘仙山肯定會站在我這邊,因為我是兜古殿大弟子。”
他說完,將幻丘仙山大弟子的仙令,放在他們幾人面前。
“不單單是幻丘仙山,就是玉幽仙山也會出面。”諸葛玥突然開口,拿著玉幽仙山的門宗令牌,晃的夏近白一陣眼暈。
慕容卒看著蕭問道和諸葛玥,只能哀嘆一聲,看著夏近白。
“將天師請出來。”夏近白說著,眸子中滿是憤懣,還有沉思。
一位身著黑白相間道袍的老人,拿著一柄拂塵,站到蕭問道的身前。
蕭問道入目一瞧,那人銀眉垂頰,銀須貼頸,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
“皇子,有何吩咐。”那人耷拉著眼皮,故作高深的說道。
那人周身彌漫著一股仙草味,蕭問道便問道“你是仙師。”
那老道看著蕭問道他們三人,右手提著拂塵,左手捏著道訣說道“吾乃天師傳人,以煉丹為道,不管是醫病還是續命,都可用丹術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
蕭問道拿出一枚玄品的“培元丹”問道“你能看出幾分藥性。”
那老道看著那枚培元丹,捏著指頭算了小一會兒說道“此丹藥以金鈪草為主藥,副藥有十一二種,余下的得慢慢品鑒。”
丹藥以品鑒為法,蕭問道只能覺得可笑,只能在心中說道“原來是學藝不精,撞騙招搖的混子。”
在蕭問道的眼中,夏近白不是蠢人,不難看出這老道的本事和修為,那么這老道是為己所用,還是為他所用呢。
到最后,蕭問道還是留了那老道一命,他看著那老道,知道尚京的水更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