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誅心,擒賊擒王。”蕭問道說著,已在千里之外。
只要眾人逗留在雪國,蕭問道總有不安感,隨即,幾人便在鎮岳仙山腳下。
人仙令,已五之有四。
全真上人端坐在璇璣宮,看著沉禹將人仙令放在全真上人的身前,只余下最后一塊人仙令。
“持有人仙令者,可自選一人入仙脈。”全真上人捋著銀須說道。
沉禹拱手便說“我選問道。”
全真上人也不多言,便將蕭問道和沉禹的名字,寫在尋仙冊上。
只見尋仙冊上,已有八人。
納蘭蝶衣選了婉月姑娘,諸葛玥選了無涯,而納蘭蟬衣選的竟是諸葛絕,這倒是大出蕭問道所料。
而沉禹和蕭問道也在尋仙冊中,就余下兩人。
蕭問道沒了追逐最后一塊人仙令的興趣,念及空門和納蘭蝶衣,也就早早的下了璇璣宮。
五日之后,只聽玉幽山的一位名為李仲的人,在天武以北的角嶺,拿下最后一塊人仙令。
除了人仙令,便是仙脈鑰帛,而九大仙山的宗主,齊聚鎮岳山,卜算鑰帛之位。
尋仙大會的眾人,便得空閑。
剛回空門,蕭問道便將自己關進屋舍之中,提著狼毫筆,便是肆意潑墨揮灑。
本在幻丘仙山的悟道的納蘭蝶衣,聽聞蕭問道“入魔”,立即下山便守在他的屋前。
納蘭蝶衣捧著歸墟須彌界的桃枝,靜靜的等著蕭問道出來。
待到第十日,才見蕭問道從屋舍中走了出來。
一手提著狼毫筆,一手提著宣紙,只見宣紙上,厚厚的一層摹印。
“先生,這是。”陸斬看著蕭問道手心的紙墨。
只聽蕭問道喃喃自語的說道“刀皇的刀術,著實難悟。”
納蘭蝶衣一下擁在蕭問道的懷中,只聽“嚶嚶”的啜泣了起來。
蕭問道一下松開手中的筆和紙,將納蘭蝶衣緊緊的擁入懷里,一動不動。
“蝶衣。”蕭問道輕呼一聲,只見納蘭蝶衣淚眼婆娑,小瓊鼻還是啜泣著。
蕭問道伸出兩手的拇指,本想拭去她的淚痕,誰知他指尖的黑墨還在指尖上,兩道黑影抹在了納蘭蝶衣的粉頰之上。
一面銅鏡,照在納蘭蝶衣的臉上,破涕而笑。
“這是。”納蘭蝶衣問著,看著地上的墨紙。
“刀皇的刀術。”蕭問道說著,將那墨紙重新撿了起來。
“陸斬,你且看看。”
陸斬接過墨紙,定定的看著墨紙上的刀術,還有蕭問道悟道的心得。
這一站,便是六個時辰。
自從陸斬娶了李十花為妻,雖是癡迷刀術,可也在意李十花的感受。
誰知李十花,挺著圓滾滾的肚子,身懷六甲的站在陸斬的身邊,陸斬動也未動。
“先生,這陸斬著魔了。”李十花問著,拿起秀帕,擦拭著陸斬額間的細汗。
人形
只見陸斬的瞳孔中,也是兩道人影,與蕭問道在止神離境中瞳影,別無二致。
陸斬一息唏噓,一息冒著細汗,眼神眨也不眨的盯著蕭問道寫的“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