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沙舟。”百里滄海將沙舟往地上一丟,一眾人便踏上了落泊沙山。
眾人踏在沙舟上,一息間便是百里之遙,可對于落泊沙山來說,不過是一段小小的距離。
“前輩,落泊山的十六字石碑,是何人留下的。”納蘭蝶衣好奇的問著。
“自我在北磨鎮,那一十六字便在石碑上。”百里滄海說著,雙手撐在沙舟的邊緣,看著周圍的景色。
“那前輩也不曾見過了。”納蘭蝶衣問道。
“見過,不過就是個酒鬼。”百里滄海說著蹙著眸子,繼續說道“說不定,你們還能遇上他。”
“哦。”納蘭蝶衣臉上頗有興致。
“哦個什么,他,他要看上了你,那是你的劫數。”百里滄海說著,看著納蘭蝶衣。
“說不定,也是他的劫數。”蕭問道說著,臉色一下就冷了起來。
百里滄海眼光老道,也明了蕭問道和納蘭蟬衣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為了紅顏一笑,都敢去摸老虎屁股的年紀。
“他呢,卻是好色,不過好的是風景之色。”百里滄海說道。
“這落泊山能有什么好景色,全是黃沙。”沉禹笑道。
“看來你的混賬師父,沒給你提起過落泊山。”百里滄海說著心中所想。
“百里師父一生鉆研武道,他從不在意景色或是美色。”沉禹回道,看著落泊山的漫天黃沙。
“就他的資質,修到死也是一個半廢的人。”百里滄海細眉一掀說道“若有來日,你且問問他。他九歲的年紀爬上凌霄山,非得去摘最高的凌霄花,送給殷扶搖,是為何。”
沉禹沉默了一會兒,只能將目光灑在遠方。
“你再問問他,冒著鼻涕泡追著殷扶搖喊媳婦的時候,被皇甫棄祖按在地上打的時候。”百里滄海小嘴一撅,將百里聽風的“往事”,抖摟個干凈。
“你再問問他。”百里滄海剛想再說,只見沉禹漲紅了臉看著她。
“后生,你那百里師父就是個敗家子。”百里滄海算是將最后一句話說了出來,眼神也是飄在遠處。
“祖宗,你生的這么好看,為何如此毒舌。”沉禹憋紅了臉,吐出這樣一句話。
眾人對沉禹,一下都刮目相看,就連納蘭蟬衣都眨巴了幾下眼睛。
“咯咯。”百里滄海一聲輕笑,本就一雙魅惑天成的眸子,看的沉禹打了一個激靈。
“小小年紀,也是個色胚。”百里滄海說著,翻了一個白眼。
沉禹只能走到沙舟的船尾,一聲不吭的蹲在地上。
這沙舟已行駛了一天一夜,除了漫天的風沙,倒也并沒什么要命的東西。
“前輩,為何在落泊山不能御空。”蕭問道倒是想不通。
“這才哪到哪,落泊山中有隱士所居,都是些老怪物,誰也惹不起。”百里滄海說道。
“散修。”納蘭蝶衣問道。
“落泊山有門宗,也有散修,不過都是不世出的高人。”百里滄海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不過,再不世出的高人也不會容忍在他的頭頂飛。”
“額。”納蘭蝶衣點頭稱是。
眾人聽著百里滄海的講解,算是對落泊山有了一知半解。
“除非。”百里滄海有吐出兩字,算是將眾人的胃口又提了起來。
“除非什么,前輩。”納蘭蝶衣搭腔問著。
“除非,你們有魔君的本事。”百里滄海說著,看著他們一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