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納蘭蟬衣晴眸一動,劍出半寸。
“若是氣極了,打上我這一耳光。”殷扶搖淡笑說著。
“哈哈。”蕭問道大笑兩聲,蹙著眸子看著殷扶搖說道“美人的臉,不是用來打的。你說呢,義父。”
他說完,瞥眼看著魔君南燭。
“扶搖帝后,你這幾句話可言重了。道兒若是怒了,我就得提起殺人刀了。”魔君南燭一下話鋒一轉,言語中盡是霜刀寒劍。
只見皇甫棄祖眸中也是精光一閃,對上魔君南燭的眸子。
眾人不知,魔君南燭偏袒溺愛蕭問道如此之深,便是獸皇,也不惜得罪。
“兩帝何必生氣,不過是我失言,我賠個不是。”殷扶搖說著,妙目一轉看著百里滄海說道“姐姐你也替我美言兩句。”
“舅父。”半夏站出身子,沖著皇甫棄祖喊著。
這兩字,任是讓蕭問道也是一驚。
沒想到,魔君南燭和皇甫棄祖還有這層淵源。
“夏兒出落的越發明艷動人了。”皇甫棄祖看著半夏,眼中盡是喜色。
殷扶搖順勢拔下發髻上的一根流云簪,說道“正巧,這簪子配得上半夏的氣質。”
她說完,不由分說的將簪子插在半夏的青絲間,倒是多了幾分靈動。
“半夏謝過舅母。”半夏甜甜一笑,模樣乖巧。
“你此次前來,所為何事。”皇甫棄祖問著魔君南燭。
“為了道兒的所入的仙脈,還有就是前往三皇山,拜會師尊。”魔君淡淡的說著。
“親征天武的事,你倒是不上心。這天武仙山的仙脈,你倒是上心,也是為了半夏么。”皇甫棄祖說著,看著半夏還是一臉笑意。
“親征天武,有我的啟山御弟,不勞我費心。不過,仙脈事小,只是特意拜會師尊的。”魔君南燭淡淡的說著。
皇甫棄祖聽著魔君說的言語,再次看著蕭問道一眾人說道“還說天武人族不知隱忍,若是蕭啟山一家不在冰封城中,他會淪為你的棋子。”
一言如石,落入滄海,激起千層浪。
皇甫棄祖與魔君南燭,又是兩眸一對,盡是電光。
“棋子。”蕭問道忽爾一聲說道“我若是棋子,誰能提的動,誰又是勝負手。是不可一世的魔君,還是深算老謀的人皇,或是帝丘之主的你呢。”
一席話,一席誅心言。
好似一句瘋言狂語,不將任何人看在眼中,就如癲狂者的夢囈,可誰都沒看出蕭問道又一絲的半瘋之意。
“義父,當年我曾問起。你貴為魔君,為何甘心在不正山陪我父親十年。當年,你說因緣,我知你當時有意。”蕭問道話音一落,半夏臉色一緊。
“當時,我想了一夜。”蕭問道看著魔君繼續說道“你看不上我父親的才,也看不上我娘親的色,若是看上我胞姐乖巧,那更是大扯。你瞞了我一件事,父親也瞞了我一件事,那件事才是你為何肯在不正山待上十載的原因。”
“我就說這小子,心思聰慧。”皇甫棄祖大贊一聲。
“道兒,你可恨我。”魔君南燭也不作爭辯,只淡淡的問了一句。
眾人也將目光放在蕭問道的身上,半夏尤為緊張。
“恨。”蕭問道平淡的吐出一字,繼續說道“以蕭家而言,遇上魔君,算是天大的機緣。我猜父親也是這樣想的,他心中有恨,恨人皇的毒辣,恨天道不公。卻偏偏不會記恨與你,你算他的恩人,也是蕭家的恩人。”
半夏一下就松了口氣,小臉通紅,眉間也散去不少憂緒。
“不過,你絕對不會信任我父親。你劍指天武,要的不是人皇的帝位,而是以蕭家人的手,毀去蕭家世代守護的家國。對么,義父。”蕭問道說著,眸子中盡是傲意。
他的傲,不是傲視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