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許鳳胭站起身子,徑直走到蕭問道的身前。
一股濃濃的脂粉氣,讓蕭問道也渾身不自在。
許鳳胭瞪著桃花眼,讓蕭問道心中一顫,只見許鳳胭說道“一句忠告,別往北走。”
“為何。”
“他的恨在承天界北,你覺得你能平他的恨么。”許鳳胭說著,沉思一下繼續說道“再者說,你還有心愛的女人。”
她說完,躺在繡塌上瞇著眼飲著酒。
待蕭問道踏出人群,只聽有人說道“這胭脂虎還是比男人風流,即便嫁給了君無夜。”
許鳳胭有“胭脂虎”這樣的綽號,蕭問道倒是不奇怪,怪的是許鳳胭竟然是“有夫之婦”。
夜幕四合下的城主府,像是一朵野外的百合,沒什么出奇的地方。
“前輩。”蕭問道朝著許碑涼說道。
只見徐碑涼在涼亭中,端著一杯熱茶,看著池塘中的烏龜。
如今的蕭問道明了,這一處庭院中,池中養著的都是烏龜,倒是令人稱奇。
“漣錦之選,可算熱鬧。”許碑涼口吻像是長輩,問著蕭問道。
“頗為熱鬧。”蕭問道說完,拱手即走。
“你奇怪么。”許碑涼在身后問著。
這一句話,讓蕭問道一下就停住了腳步,看著許碑涼隱在黑影中的臉龐。
“有何奇怪。”蕭問道說道。
“你心中不好奇為何池中養龜,匾上插劍。”許碑涼說著,在對面的空茶杯里,斟滿一杯熱茶。
“碑涼。”漣煙姑娘拿了一件黑色的披風,披在徐碑涼的是身上。
“夜太涼,去吧。”許碑涼說著,拍了拍漣煙姑娘的手。
漣煙姑娘一頷首,便離開了涼亭,便是在一旁侍候的仆人,也淡去身影兒。
“已是傍晚,何必急著走。承天界的黑夜,人心更是黑暗。”許碑涼說道,像是一句叮囑,又像是一句威脅。
“多謝,前輩。”蕭問道坐在徐碑涼的身前。
“你來自何界。”許碑涼嘮家常的問著。
“凡界,天武。”蕭問道回道。
“諸天不止萬界,你所言的凡界可有成名的人。”許碑涼問著。
“鎖陽圣者,九黎道祖。”蕭問道說著。
“原來是那個地方。”許碑涼淡淡的笑著,啜了一口熱茶。
“在承天界中,如何評價那個地方。”蕭問道心中好奇。
“沒幾人知道那個地方,也就無從評價。大多稱那個地方,就是那個地方。”許碑涼說著,毫不在意蕭問道的神色。
“一地無名,才是最大的輕蔑。”蕭問道嘴角一揚說道。
“看來,你還沒闖蕩過承天界,不知道能讓承天界輕蔑,應該是榮幸。”許碑涼說的有底氣,也是承天界的底氣。
“哦,那為何承天界不過是謫仙之地,只是最接近長生天界的地方,而不是天界。”蕭問道說道,眸中盡是涼光。
“人,少有不輕狂的。便是最落魄的乞丐,也有輕狂的時候。你若是想靠一己之力,凌駕在承天界上,無異于乳臭未干的嬰兒與野獸搏斗。”許碑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