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問道看著那麒麟肝,像是掩埋地底深處的寶石,通體呈金黃色,只有手掌大小。
一股香味滲入五臟之中,蕭問道將麒麟肝送入口中,入口即化。
元府之中,多了一道元氣,一道赤金色的元氣。
老黃斟滿一杯“要命酒”,看著撫琴的女子,臉上也是無悲無喜。
蕭問道喝了淺嘗一杯“要命酒”,入口溫熱,順著舌尖涌入全身,便是髓骨之中,也是通泰至極。
何為要命,這一杯酒就能醉一輩子。
還未嘗得“要命酒”的時候,蕭問道不信世上有醉生夢死的酒,他只信世上有醉生夢死的人。
酒,對于酒徒來說,是無罪的。
偏偏世人,恨酒不恨人。
酒干了,曲盡了,霜花店的兩人,等著老黃拿出買酒錢。
“那人還在靖虜山么。”老黃問著。
撫琴的女子,頷首著。
“等我,買酒錢。”老黃起身,便無影無蹤。
沉禹看著撫琴的女子,說道“這霜花琴可能讓我一撫。”
蕭問道不知沉禹還有琴藝,只見那女子抬起頭看著他們兩人“請。”
那女子不是美人,雙頰各有一處劍痕,雪額上還有兩字“一九”。
沉禹接過玉著撫在長琴之上,裊裊琴音,兩眸低首。
那女子聽著沉禹的琴音,眸子中劃過流光,身形顫巍了一下,被粉衣男子扶了一下。
琴音淡淡,沉禹撫平了琴弦,拱手相還。
“這是何曲。”那女子問著。
“男兒到死心如鐵。”沉禹回道。
一股血腥味,一下就布滿整個霜花店,只見老黃的銀發染血,提著兩顆人頭。
“買酒錢。”老黃說著,還是像一個邋遢的老者。
“多謝。”那女子說道。
“不必言謝,若是無你的要命酒和麒麟肝,我早就死了。”老黃說著,看著著粉衣的男子。
“不知恩公大姓。”那女子說道。
“鄙姓為黃,名為六垢”。老黃說著,轉身提著他們兩人便出了霜花店。
“六垢劍仙。”那女子說著,探首一望,老黃和他們兩人早已沒了蹤影。
耳尖的蕭問道,問著老黃說道“六垢劍仙這樣的稱謂,不比老黃聽著霸氣多了。”
“若是你在乎虛名,這劍仙的名頭我就讓給你了。”六垢劍仙說道。
“說的輕巧,這又不是帝位,還有禪讓一說。”蕭問道說著,看著他的劍。
“明日,這劍仙的名號我就禪讓于他人。”老黃說道,兩眼冒光。
“誰。”
“一個九歲的孩子。”六垢劍仙說著,驅馬而奔。
“劍仙前輩,你身為許碑涼的客卿,為何不幫他拔了他的心頭刺呢。”蕭問道在身后問著。
“誰是他的客卿,不過是看許有年孺子可教,才應了他的請求,陪著許有年逛蕩了一圈。”六垢劍仙說道。
“許有年孺子可教蕭問道不解的問著。
“那小子才是最懂龜派一道的人物,你看輕他了。”老黃說著,瞇著眼看著千丈之外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