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仙道友退避殿外百丈,不可近觀。”樹下野狐說道。
那樹下野狐捏著靈訣,將偌大的仙芝殿化為拇指大小,而身在其中的蕭問道和鹿寒兩人,倒是不受一絲影響。
“此次煉丹,名為皇極丹。”樹下野狐說著,一瞥夜無邪。
“登峰造極的皇極丹,憑他們兩人的修為,若是能煉就出玄品丹藥,便了不得了。”華元上人說道。
“哼,怪不得蕭問道那小子看不上承天界的玄門,原來都是井底的蛤蟆。”黃須隱圣說道。
“一介凡修,能入承天界都是造化。”華元上人說著,揚首傲視。
“你倒是得道高人,可能煉就出九轉破厄丹。”黃須隱圣一瞥那人。
“哼,誰知是真是假。”那華元上人口中不屑。
“喲,那你便問問不敗城的東方曌。”黃須隱圣淡笑道,才覺得蕭問道說的沒錯。
“若是區區凡修能煉就出九轉破厄丹,何必在凡界之中。”華元上人口中說道,可心中有了幾分狐疑。
“當真是井中蛤蟆,池中王八。”黃須隱圣笑罵,看也不看那華元上人。
“你。”華元上人怒聲一呼,只見千丈之外拇指大小的仙芝殿,冒起了火。
“仙芝殿乃地品仙府,應當燒不毀才是。”一旁老道說著。
只見那拇指大小的仙芝殿,籠罩在一片無色的離火中,樹下野狐也提起了膽。
一枚烏黑色的廢丹,握在蕭問道的是手心,心中想著“必敗無疑”。
而那年輕的道人鹿寒,打起了盹,便是丹鼎都不曾祭出。
“他不會也一心求敗吧。”蕭問道看著那鹿寒的神色。
神農寸心在識海之中,也是頗為郁悶,說道“你這廢丹,煉早了。”
嘭
只見仙芝殿上,破開一個洞,一只眼睛看著殿內。
一念起,天外飛仙。
劍氣破開仙芝殿的穹頂,那瞳孔吃痛,便閃開了。
“大千宗主,可看出了其中情景。”樹下野狐問著。
“皇極丹哪是好煉就的,他們兩人定是遇到了頸。”大千老道信口開河。
可在心中,早就在想著開脫之詞,他乃是三昧丹宗的宗主,只是看了一眼,就明了蕭問道的皇極丹,怕是廢了。
兩人的比試,眼看著已過了三天三夜。
可在納蘭蟬衣心中倒是有些慌亂,還余下兩日便是重歸天武的時候,蕭問道可不能在此時出事。
蕭問道無心比試,便盤膝修道,煉起了離火訣。
那年輕道人鹿寒,醒轉了幾回,看著蕭問道的離火訣,怔怔出神。
“火尊之道,怪不得能煉就出九轉破厄丹。”鹿寒說道。
蕭問道睜開一只眼,看著他說道“何為選天之子。”
“以天為道,拜天為師。”鹿寒淡淡的說道。
“那天道收你為徒了么。”蕭問道隨口一問。
“萬界修道者,皆是逆天而行,卻心中敬畏。可修天道者,修得是天道的奸詐,天道的圓滑,天道的城府,天道的無情無欲,天道的癡心妄想。”鹿寒說著,便又酣睡了起來。
奸詐如它,圓滑如它,城府如它,無情無欲如它,癡心妄想如它。
天道如是,修道之人如是,萬物皆如是。
心中頓悟,窺破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