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二日,便拿下了三城,而在西北之地的擁雪關,也被皇甫妖生踩在腳下。
道心城中,多有婦孺孩童提著梧桐燈,擺下唐廬前。
蚤休與雪佛的一戰,讓所有人看到了蚤休的強橫的一面。
如今的蚤休,躺在床榻之上,唐冰心端著一碗糖水,一口一口的喂在他的嘴里。
“你也嘗嘗。”蚤休說著,將糖水的湯匙推到唐冰心的嘴邊。
唐冰心雙眸一瞪,說道“你喜歡喝糖水,便以為天下人都喜歡喝糖水。你喜歡吃干饅頭,你也以為天下人都喜歡干饅頭。你看城樓上的那人,自從坐在道心城上,我看著足足瘦了三圈。”
她說著,將糖水灌到蚤休的嘴里,一口也不剩。
“哎,糖水是能續命的,你們都不知。”蚤休說著,看了一眼唐冰心,便沉睡而去。
雖說蕭問道用最好的丹藥,將蚤休的傷勢,療治了四五分。
可蚤休沒個十天半個月,怕是下不了床了。而雪國之軍,還是一往無前朝著九州腹地的尚京而去。
“我留下三株六葉玄參,摻在糖水里,讓他喝上一月。”蕭問道說著,看了一眼唐逝水說道“我要回空城了,你不回尚京。”
“回,自當要回。”唐逝水搖著逝水扇,率先一步跨出屋舍中。
兩人站在院落中,本就是熟的不能再熟的老友,可又陌生的可怕。
“人皇恐怕會征調唐門的人手,你且小心。”蕭問道先開口說道。
“老祖喜靜,不如你先行一步。”唐逝水話鋒一轉,背過身去。
在不遠處,一個人影兒站在一旁,蕭問道淡淡的看了一眼,便知那人修為不俗。
“看來,人皇也怕你臨陣倒戈。”他說完,留唐逝水一人,在院落中看著蘭花下的螞蟻。
一眾人,跨出道心城外,只見狼煙四起,枯骨隨處可見。
“何不同道而行。”唐逝水在身后一呼。
就在唐逝水看著看向蕭問道的時候,只見唐逝水嘴角一揚,而蕭問道卻出劍了。
“你怎知讓我殺了他。”唐逝水問著。
“人皇的眼線不除,你怎會與我說出心里話。”蕭問道說著,上了唐逝水的玉攆。
“蕭兄,我有一事所托。”唐逝水看著蕭問道,便是這樣一句話。
“夏無憂還是唐門老祖。”蕭問道問著。
“當年寒門舊案,唐門算是幕后黑手,我不求你保老祖或唐門的任何人,只求你保下無憂和肚中的孩子。”唐逝水說著,眉目間多了幾分決絕。
“人皇雖是心狠,可也不會拿夏無憂開刀的,你不必擔憂。”蕭問道說出心中所想。
“無憂并非是人皇的女兒。”唐逝水說著,臉色又白了三分。
“嗯,你聽誰說的。”蕭問道沉吟道。
“并非道聽途說,而是帝后親口相傳。”唐逝水說著。
蕭問道立即吐出三字“易慕白。”
“正是,無憂是易武尊的女兒。而無憂,不過是人皇牽制易武尊的手段。”唐逝水說著,胸腹長出一口氣。
“看來,你被夏無憂的身世,憋壞了吧。”蕭問道說著,才明了唐逝水心中所擾。
“無憂還不知她的身世,可是以人皇的心性,只怕他會用無憂要挾于我。”唐逝水說著,手中的逝水扇,攢在手心里,嘎吱作響。
“放心,但凡我目力所及,定會保夏無憂無虞。”蕭問道說著,才讓唐逝水眉間的憂緒,少了大半。
“蕭兄。”唐逝水拱手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