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妖生都不敢說的話,你倒是大言不慚。”蕭問道擎著問道劍,便殺入獸族之中。
李仲御劍而起,劍尖染血,出手便格殺了一人。
兩人一個在內,一個在外,縱橫在獸族之中,區區三十六人,卻只余下一個活口。
本想著留一個報信的人,誰知一支利箭穿過那人的胸口,倒地不起。
賀蘭汗青手握勁弓如滿月,殺氣迸發,怒眉靈動。
他射完那一箭,勁弓落地,他趴在馬背上,恍如酣睡。
只見他的背上,數十道血痕,盲道一手捂著賀蘭汗青的傷口,一邊罵道“你再不救他,老子就跟你拼命了。”
去了沙場的盲道神棍,與賀蘭汗青倒是處出了父子情,實在匪夷所思。
蕭問道扛著賀蘭汗青便往空城而去,足足用了兩日,才算是救回了一條命。
賀蘭汗青醒轉時,說得第一句話是“敵軍入城了么。”
“放心,有我呢。”蕭問道淡淡的說道。
“我若是死了,你會不會替我守著空城。”賀蘭汗青說著,濃眉一動。
“你若是死了,我就。”
蕭問道還未說完,賀蘭汗青便又酣睡而去,眉間倒是輕松了幾分。
“先生。空城外又來了一人,就在城門盤坐。”陸斬說著,雙拳緊握。
“嗯。”
只見空城外,端坐了一個年約四十幾歲的人,身披赤紅色的道袍,銀眉赤須,胸口鏤刻了一個“刑”字。
“皇甫妖生的七刑座將,五刑骨淵。”李仲說著,眼角緊繃。
骨淵看著蕭問道,平淡的說道“你殺我一人,可保這座城池。若是殺不得,我便要了全城的性命。”
誰知那人說著,空城中便有人,聲嘶力竭的大呼道“你們之間的血債,何必牽連我等凡人。”
他那一聲大呼,空城之中盡是軒然怒罵,一片討伐之聲。
“你看,他們喝了你的粥,卻還怒罵指責于你。你收留了他們,他們卻視你為仇人。升米恩,斗米仇,你應當看清這世道。”骨淵說著,一副悲天憫人的口吻。
蕭問道嘴角一揚,一副邪魅狂狷的神情,說道“你說的對。”
他這一句話,倒是讓骨淵眼眸微顫,只見蕭問道大聲一呼說道“開了城門,想逃命的這是最后的機會。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哦。”
陸斬一把推開城門,城中之人涌出了數萬之眾,看了一眼空城,便往東南而去。
那一眾人停留在東南密林之中,觀望著蕭問道與骨淵的生死一戰。
“呵,你果然不同。”骨淵說著,擎著赤刀而來。
蕭問道眸中紫芒一掀,兩人一個照面,骨淵便化為枯骨。
始皇靈骨,便是用來收集魂力的,蕭問道也并未想著酣戰,以魂力之道將焚蟻抹在骨淵的后心。
誰也沒看出骨淵是如何死的,又是如何在一息之間,化為枯骨的。
出城逃生的一眾人,看著蕭問道大勝骨淵,正想著重歸空城。
只聽蕭問道說道“膽敢靠近空門者,格殺勿論。”
城墻上幾支冷箭,讓怒罵的一眾人,閉上了嘴,一步三回頭的看著空城緊閉的大門。
烽火一月半,雪國的兵馬也已兵臨在尚京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