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之中,只見賀蘭汗青躺在病榻上,身上的刀痕,不下百道。
可傷勢倒是無大礙,他看著蕭問道問著“她呢,她去哪兒了。”
“誰。”蕭問道問著,右手雙指按在他的脈搏上。
“就是那個身著粉衣,個頭到我的肩,淡笑時左臉有一個梨渦。青絲披肩,還有就是她雙眸如星。”賀蘭汗青說著,怔怔的看著蕭問道。
轉念一想,蕭問道便知道他說的是朽木蕭蕭,便說道“她跟朽木心狐一同去了幻丘仙山。”
他剛說完,賀蘭汗青便坐起身子,便要穿鞋而出。
“你這身子骨還能折騰么。”蕭問道淡淡的說著,便知他心有所念。
“非去不可。”賀蘭汗青說著,便雙腳踏地。
“是非去不可,還是非娶不可。”蕭問道促狹說著,可賀蘭汗青還是倔勁決絕。
“我知她并非凡修,也絕非看的上我。”賀蘭汗青說著,眉頭郁結。
“男女之情,哪有云泥之別。若是心有所屬,便千金不換其心。”蕭問道說著,看著賀蘭汗青。
千金不換之心,矢志不渝。
便是萬金十萬金,哪能抵得上她的一指頭,或是動容一笑。
“動心了。”蕭問道又是一問。
“嗯。”賀蘭汗青頷首,眉間多了幾分喜色。
“他也是賤骨頭。”不知何時獨孤含寒入了屋舍。
“哦。”蕭問道心中好奇,好整以暇的看著獨孤含寒。
“他是被人家綁了,擄了回來。這倒好,綁了他的人,還擄走了他的心。”獨孤含寒
說著,妙目流轉,一臉俏皮。
“哎。”賀蘭汗青沒來由的又是一陣哀嘆。
“來,紙短情長。”蕭問道說著,遞給賀蘭汗青一張紙張。
“情書。”獨孤含寒說著,掩嘴偷笑。
賀蘭汗青一下就脹紅了臉,看著蕭問道遞到身前紙張,還是接了過去。
執筆輕描,寥寥幾筆,他朝著那紙張上未干的字跡,吹了幾下氣。
“那朽木蕭蕭為何救你。”蕭問道問著,雖然知道他是被擄了。
“她說,要讓我生不如死。”賀蘭汗青吹著氣,想著這一句話,又不再言語。
“生不如死。”蕭問道沉吟一聲,心知他和朽木蕭蕭情路坎坷,還是一段孽緣。
將寫好的書信,交到蕭問道的手里,便又側躺著,酣睡了起來。
眾人不愿打擾賀蘭汗青,便出了屋舍。
“先生,獸族的人馬都在幻丘山底。”獨孤含寒說著,小臉一繃。
蕭問道心知皇甫妖生的伎倆,他斬殺了皇甫鳳牙,而皇甫妖生便是沖著納蘭蝶衣和幻
丘仙山。
“烽火當需刀劍滅,殺。”蕭問道說著,便往幻丘仙山而去。
就在一眾人兵馬趕往幻丘仙山時,只見李幼娘在城樓上懸梁自盡,面朝空城。
“厚葬。”蕭問道說完,劍指幻丘仙山。
千金不換的不止其情,還有心底那最寵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