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兩界,卻在同一處空間中。
那六戒魂師站在蕭問道身前十丈前,他的眸中還倒影著蕭問道身影兒,只是眼底泛起的那抹血色,再也掩蓋不住。
“他們都知我名為六戒,卻不知我的真名是鬼愁。”六戒魂師說著,口氣如這冰天雪地。
“何必多說。”蕭問道說著,擎劍而起。
“我要讓每個死在我手里的人,知曉我的真名實姓,來世再殺一次。”六戒魂師說著,他擎著一柄“冰刃”,刺在蕭問道的眉心上。
那冰刃的尖,在蕭問道的瞳孔中慢慢放大,只聽六戒魂師說道“你避不開的,因為這是我的魂界。”
元氣一絲不動,便是手上也提不起一絲力勁兒,只是那冰刃在蕭問道的眉心處,再也難進分毫。
六戒魂師的眸子中,泛點驚恐,他拼勁全力,再也難進分毫。
一息之間,六戒魂師的身影兒倒影在蕭問道的眼中,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逆魂之術。
六戒魂師以“魂力”修道,普天之下能與之匹敵的他只遇上過一個人,那就是魔君南燭。
而蕭問道的魂念之力,卻碾壓逆轉了他的魂界。
“其實蕭問道也并非我的真名。”蕭問道泛起一抹血瞳,只手捏著六戒魂師的脖子,就如同抓著一只公雞的脖子。
六戒雙腿凌空,撲騰了幾下,便成了一具冰冷的尸身。
待蕭問道再出現在幻丘仙山時,他手里還握著六戒魂師的脖子,讓仙山弟子一陣側目。
六戒魂師的骨骼早已被捏的粉碎,在他的手中,早已化為軟蛇。
提著六戒魂師的尸身,蕭問道看著坐在云端的皇甫棄祖,嘴角一抹邪魅,看的皇甫妖生頭皮一麻。
“殺,殺光。”皇甫妖生眼中邪魅盡去,心中泛起一抹異樣。
皇甫妖生知道這是他最后機會,惹了一個與他一樣睚眥必報的人,他知道自己有多可恨,也就知道蕭問道有多恐怖。
知己多惡,便知蕭問道有多惡。
他以為他是跟蕭問道同一種人,只是后來才知道,他們并非一類人。
當一個惡鬼都會膽顫,才是惡鬼的末日。
砰砰
秦太乙與仙山宗主的廝殺,再次塵埃落定,各有負傷,可昆侖仙山的陽明子和華泰仙山的華成子,跌落在地上時,已然昏死過去。
而那九絕圣帝雖顯疲態,可凌空在白穹上,自得怡然。
“仙山之人,皆是如此不堪么。”秦太乙一呼,擎劍再起。
“君臨劍閣,九絕圣帝秦太乙。”只見夷武仙山的蘇弒,披頭散發的擎劍而來。
只見蘇弒周身幾道風刃,護在他的周身,腳不沾地的凌空而立。
“劍閣妙殿的牧神術。”秦太乙看著蘇弒的身形說著。
“殘劍泊云晚來乘,看破萬里乾坤,只手碎玉冠,負手看龍池。”蘇弒平淡的說著,看著秦太乙的眼神,殺氣已起。
“你是劍閣的弟子。”秦太乙問著,眸中也是殺氣不減。
“君臨劍閣,藏污納垢。”蘇弒說著,橫劍在眉,一往無前。
九絕圣帝秦太乙折身一擋,他的周身七芒風起,卻是登峰造極的牧神術。
兩人近身廝殺,可也沒人看的出,兩人的劍道。
而仙山之危,越演越烈。
“那是。”眾人往仙山之上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