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衣男子擎劍而立,一沖半步,倒是大開大合的劍道。
可在蕭問道的眼里,氣勢不過是心虛者對付膽怯者的伎倆,而蕭問道恰恰不缺的就是膽氣。
一劍而出,那赤衣男子的胸腹間,出現一道劍痕。
不過只是皮肉傷,可赤衣男子卻驚悸的站在一旁,看著蕭問道朝京畿大城的王宮而去。
只見這王宮的門口,出現了數十只的猛獸,豺狼虎豹皆有之,雖有獸神,卻無獸性。
看似兇猛,只怕是豢養的久了,爪上的力甲都有人修剪。
憑空幾道劍氣,那兇獸就發出嗚咽聲,不大一會兒,便都死透了。
那女子將那小孩兒,扯在身前,一下掀開他身上的黑袍,看著王宮前的京畿大臣。
“東皇平安。”只見一人身著金黃色的錦袍,站在王宮的樓閣上。
“賊子。”東皇平安一聲怒罵。
只見那男子,身后站著十幾人,手中提著一頂半丈大的銅鐘,那銅鐘之上的符文,倒是頗為怪異。
東皇平安看著他身后的十幾人,臉色動容,定是相識的人。
“下不去心狠,何必要做大丈夫。”蕭問道說著,一劍而斬。
那男子敲著銅鐘,只聽那銅鐘如同魔音,能刺入靈魂一般。
“你只管殺。”東皇平安說著,秀目中泛起一抹狠色。
只見那東皇平安咬破了指尖,一滴血朝著那口銅鐘而去,而那男子抽出一把白扇子,將那一滴血珠,印在白扇之上。
那銅鐘雖是怪異,可在蕭問道眼中,那銅鐘雖有刺魂之用,可也盡是對凡人而言。
緊閉六識,劍芒而出。
“東武大神。”那男子大呼一聲,只見一位身著青衫的男子,擎劍而來。
蕭問道看那人的穿著,定是九州天武的修道者,而那人又有東溟武者的殺氣。
“東風破海。”蕭問道使著一招。
而“東武大神”也有樣學樣的使出一招“東風破海”,倒是有幾分相似。
蕭問道又一連串的劍招,都被那“東武大神”效仿的有幾分相似。站在城閣中的男子,看東武大神與蕭問道廝殺的旗鼓相當,臉色一喜。
“以劍制劍。”蕭問道沉吟著。
“以劍制劍。”東武大神傲首而立。
“那這一招呢。”蕭問道說著,使出君臨劍閣的歸一劍。
只見那東武大神的瞳孔中,凝聚著一絲劍氣,便倒在了問道劍的劍下。
東皇平安又激射一絲血滴,滴在了那銅鐘上。只見那銅鐘,發著絲絲翁鳴,卻似人言。
劍起劍落,那站在王宮樓閣的“王者”,死不瞑目的看著最后一眼京畿大城的夜色。
一個人掀翻一座王朝,東皇平安帶著那小孩兒,往王宮而去。
“那夜鱗王就不必我動手了吧。”蕭問道沉吟著。
“是。”東皇平安頷首。
夜色微涼,蕭問道盤坐這王宮中,看著殷勤的東皇平安,說道“你我都是買賣人。”
他不言自明,便是想著東皇平安答應的事。
“仙人放心。”東皇平安倒了一杯清茶,繼續說道“他定是東溟第一的陰陽師,只是他身在死神界,還要費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