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君臨劍閣的祖師,筠連師祖定下的規矩,以他人之手,錘煉這柄巨尺。直到,巨尺如寸匕,便是君臨劍閣的鎮宗之刀。”玄人解釋著。
“劍閣祭刀,這是為何。”蕭問道問著。
“呵,我那筠連師祖便是持刀的劍客。”玄人說著,擺手請一眾人錘煉那柄巨尺。
納蘭蟬衣和慕兒姑娘相應的錘煉三下,便算是盡了來客之道。
最后余下蕭問道一人,他一步跨在巨尺之前,屈指在巨尺上一彈手指,聲響沉悶。
“怎會與無極玄衣,一般的材質。”蕭問道沉吟一聲。
提著那柄巨錘,便以“淬金訣”一擊而下。
一擊,淬金。
二擊,鍛精。
三擊,碎尺。
“這。”玄人看著蕭問道的錘煉之法,眼看著那柄巨尺如同半丈之長的棍棒兒。
“嗯,倒是一柄絕世鐵尺。”蕭問道淡然一說,轉身即走。
他雖不知君臨劍閣的筠連老祖何意,不過定與“心道”有關。不過,那都是君臨劍閣的“家事”了。
“那是斗蒼山,取自斗破蒼穹之意。”玄人說道。
不遠處,站著一位小道長,那小道長身著一件淡灰色的道袍,持著一把散竹的掃帚,掃著斗蒼山下的落葉。
“哎哎哎。”那小道師一連哀嘆三聲,倒還是亦步亦趨的將落葉掃在一處。
“白銀師叔。”玄人一呼。
那白銀小道長抬著頭,看著玄長說道“來客了。”
語氣老道,可偏偏是個六七歲的稚童,耷拉著眼皮,看了玄人一眼,問著“三秋城的糖藕,可是有的賣了。”
“弟子,也有些時日不曾去過三秋城了。不知,不知那糖藕可還有的賣。”玄人說著,兩眸不抬。
“罷了,罷了。吃那糖藕甜的掉牙,不知也罷。可那冰糖葫蘆,你怎不帶點上來。”白銀小道長促狹問著。
“那那吃多了也掉牙。”玄人實在無言以對,只能信口開河。
“你看看你看看,我這牙還能掉么。”那白銀小道長呲著嘴皮,口中門牙漏風,便是一口好牙,也不剩幾個。
“噗嗤。”慕兒姑娘淡聲一笑。
“咦,這小娘子為何失笑。不,不,不應當是姑娘,姑娘。”白銀道長說道。
“你為何改口,怎知我是姑娘而不是小娘子。”慕兒姑娘問著。
“臀圓腿攏,哪有小娘子有這般緊致的一雙兒腿。”白銀小道師說著,兩眸輕揚。
誰能想到,這六七歲的稚童竟然懂得看“臀相”,還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那你可錯了。”慕兒姑娘聽著小胸脯,挎著蕭問道說道“你看,這便是我的如意郎君。”
誰知慕兒姑娘剛說完,白銀小道長便看著蕭問道沉吟道“氣源通泰,靈聚歸元。面額抱神,不像是不像是腎虧之人啊。”
蕭問道聽著白銀小道長的言語,臉色一黑,說道“不必胡言,她并非是。”
“哦,龍陽之好,斷袖之癖。”白銀小道長搖頭晃腦的一番言語。
只聽斗蒼山的樓閣之中,傳來一道冷哼之聲,驚得白銀小道長提著枯枝掃帚,又掃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