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心中不放心,自然是跟在慕兒姑娘的身后,而小黑龍春春則是備著的瓜子,也見了底兒,再去買些。
時無叮當聲,人有困乏意。
白銀小道長打著盹兒,托著小下巴,看著君臨劍閣的宗門。
清照姑娘閑來無事,寫了一首新詞,那小跟班畫樓則用新詞填下的字畫,扎了一個風箏。
一只青鳶飄在斗蒼山上,白銀小道長又來了興致。
眼看著薄日西垂,山下傳來一聲大呼之聲。細細聽著,便是慕兒姑娘的聲音。
納蘭蟬衣擎著劍,凌空看著君臨劍閣山下的幾人,提著刀劍跟在慕兒姑娘三人身后。
她欲提劍而起,只見從君臨劍閣之中,落下一道劍意。
一劍平山崗,再添無魂骨。
“雜碎。”左烈佛一目往下,慕兒姑娘身后的幾人,便死在荒野草蕪旁。
一劍殺幾人,左烈佛事了拂衣去,還是端坐在君臨劍閣之上。
“怎的,被人追殺。”納蘭蟬衣問著慕兒姑娘。
“哎,小黑龍與那賣瓜子的講價。非說空城的瓜子一斤三文錢,而那人賣的瓜一斤十二文錢,她便掀了人家的桌子。誰知,賣瓜子的那人竟然是一方道宗的人,便有師兄弟為之出頭。”慕兒姑娘跑的急了,臉上盡是大汗。
“我是故意掀了他的桌子,你看這是什么。”小黑龍說著,手中的須彌戒中滿是瓜子。
還以為是何了不得的東西,原來是趁亂行竊。
“嘖嘖嘖。”白銀小道師口中怪笑,看著慕兒姑娘。
慕兒姑娘妙目一轉,說道“你的糖藕。”
糖油紙包著的糖藕,在慕兒姑娘的手中攥著,身后還提著一件物什兒。
“你背后的是什么東西。”白銀小道長問著。
“哈,你看。”慕兒姑娘嘴角扯笑,說道“一把新的掃帚,你來試試可算趁手。”
白銀小道師看著慕兒姑娘的新掃帚,口中的糖藕差點咽不下去。
“你你還是大人哩。”白銀小道師說著,咽下口中的糖藕便往斗蒼山而去。
“這掃帚五文一把,還是我墊的錢。又大又新,掃落葉定會很快。”慕兒姑娘扯著喉嚨一呼。
那白銀小道師背著手,說道“呱噪,呱噪。疏帚掃落葉,掃的不是樹葉,掃的是心中浮躁。帚是劍,清風是劍,冬雪是劍,偏偏你卻看不到。”
嘭
在白銀小道師一語而畢,眾人心間悟出一道劍意,頓悟的劍意。
“說的什么,心中一陣煩躁。”慕兒姑娘沉吟著,提著那柄新買的掃帚,掃著院落中的落葉,都口中嘟囔道“你看,就是好使。”
一連幾日,慕兒姑娘都陪著白銀小道師掃著院落的落葉。可惜的是,院子中的落葉就是掃不盡。
二十三天,蕭問道在生字劍閣之中,還是未出。
只是生字劍閣之中,金銘之聲化為雷動之音,如同春雨一般,一陣瘋來,一陣雨歇。
暗雪山的左烈佛和女帝閣的赤練女帝,已然在君臨劍閣待了有些時日。
天不燥,人不燥,白銀小道長卻急了起來,跳著腳追著慕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