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睜開一瞥床榻外的蕭問道時,哪還有他的身影兒。
推開窗,滄月婆娑下一人獨坐在樓閣之上,身影兒落寞的如同倒在木桌上的酒。
翌日,慕兒姑娘睡到日上三桿,看著扈花娘淺笑著看著她。
“我夫君呢。”慕兒姑娘問著。
“他們去了天祥宗,試一試募人之選。”扈花娘說道。
慕兒姑娘聽著扈花娘的言語,身子又頹廢的一彎,說道“午時,他們便回來吃飯么。”
“額,若是中了募人之選,恐怕得留在天祥宗了。”扈花娘說道。
她一下在床榻之上,繃直了身子。踢著繡鞋便往屋舍外而去,口中哭腔說道“他拋棄了我么。”
“姑娘。”扈花娘一聲大呼,眼看著慕兒姑娘奔出了酒肆。
慕兒姑娘看著蕭問道站在酒肆的門前,眼眸一紅一呼說道“你為何舍我而去,為何不讓我跟你一起去圣墟。”
“你留在酒肆之中,扈花娘定會顧你周全。那圣墟之中,乃是險惡之地,保不得你的周全,便救不回蝶衣。”蕭問道沉吟道。
“你我。”慕兒姑娘結舌說著,最后只能垂首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蕭問道將買好的糖藕糕點,塞到慕兒姑娘的手里,說道“我若回不來,你便回去幻丘仙山。告訴蝶衣,不必再等。告訴半夏,不必再做孤苦的守墓人。”
身影兒寥寥,一下便不見他們三人的身影兒。
慕兒姑娘捏著手心的糖藕糕點,小聲說道“你若不棄,我便不離。只是只是我何時能入你的心。”
天祥宗坐落在兵圣城的北面,立宗三十載,門宗樓閣倒是恢弘大氣。
道門之前,立著數十人,倒是不算多。
那數十人側目看著蕭問道三人,抱胸環立。目光扎扎,扎在蕭問道的瞳孔中。
“諸位仙道。”只聽一位身著天青色道袍的道人,站在天祥宗的石門前。
眾人皆是側目而望,看著那人拱手繼續說道“天祥道宗,募人之選憑的是手段。入選者,獎賞豐厚。落選者,不可再踏入天祥宗半步。”
“不知天祥宗的募人之選,所為何事。”忽的一人問著。
“入選再說。”那人說完,背過身去。
就在那人轉身的一剎,一道劍氣從那人的指尖迸發而出,朝著那發問之人。
那人提劍一擋,那道劍氣倒是毫發無傷。
“劍斷了,你還有顏面留在此處么。”那道人沉吟著。
發問之人,一瞥手中的劍,一下裂開一道縫,斷劍落在塵土之上。
天祥道宗之中,青峰林立在后山之中。鶴鳴陣陣中,只見那青峰的石面上,刻著“千仞峰”三字。
“募人之選,看的是手段。只選十人,諸位仙道各憑本事了。”那人說道。
千仞峰上,立著一紅衣道人,俾睨的看著千仞山下的眾人。
“不動南名。”有一人認出了那人。
“霆圣宗的南名道人。”又有一人沉吟著。
“嗯。天祥宗的前身便是霆圣宗,他正是霆圣宗的宗主不動南名。出一劍,若能傷他一毫者,便為勝者。”那人說道。
“不動南名乃是圣者之尊,一劍怕是。”又有一人說道。
“各憑本事,勝者為王。”那人說著,便站在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