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先生不如嘗嘗黑疆嶺的竹子酒。”白度姑娘說著,便見她手心中端著半截竹筒。
竹筒之中有清清幾許的清酒,酒味頗為平淡,還有幾分竹香味。
蕭問道哪能不知她的意思,從須彌戒中拿出蝰血丹的解藥,便將那青竹酒一飲而盡。
淡酒含木氣,倒算是不俗的佳釀。
不知那朱鶴寺與張小凡在屋舍之中做什么,可這一方方圓半里的真蠱門,周圍盡是數億萬的蠱蟲,落在真蠱門的屋舍上。
寒燿之境本就是寒冷無比,可這無數的蠱蟲倒是不畏苦寒,棲息在真蠱門的周身。
夜幕四合下,那鋪天蓋地的蠱蟲倒像是夜穹之上的璀璨星芒,將整個真蠱門湮沒其中。
“還請蕭先生移步小幸居,再過半日怕是這真蠱門便看不到了。”白度姑娘說著。
小幸居就在真蠱門二里外,倒是清幽的很。
“咦,那是狐貍么。”蕭問道看著小幸居中豢養了一只狐貍。
“嗯,三百年的白狐也是公狐。”白度姑娘說著,兩頰梨渦甚是好看。
小狐貍空空看著那白狐,瞅了幾眼,便又東瞅西望。
“三百年的白狐,為何還修煉不出人身。”蕭問道好奇一問。
“呵,先生背上的粉狐怕是不下千年,不一樣煉化不出人身么。”白度姑娘淡聲一說,也是忍不住看了空空幾眼。
“那你猜他為何不愿煉化為人。”白度姑娘促狹問著,兩人如今倒是頗為熟稔。
“怕是修煉為人,也是禍國殃民的美男子。”蕭問道信口胡謅道。
誰知那白狐聽著蕭問道言語,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便又找了一處暖和地瞇著眼睛假寐起來。
白度姑娘所言不虛,不過半日的光景,真蠱門就被湮沒在蠱蟲之中。
那蠱蟲如同數十丈的小山丘,將真蠱門罩在其中,任是蕭問道看著也頭皮發麻。
這蠱蟲的種類五花八門,蛇蝎蛤蟆蟲豸毒物盡在其中。
小幸居中的青竹酒愈發的少,便是方圓百丈的蠱蟲也愈發的少了起來。
“九天了。”
蕭問道沉吟一聲,掐算著日子。若是張小凡與那朱鶴寺還不出來,便要錯過“朝天之選”。
而在蕭問道的心中,誰也比不過納蘭蝶衣的一線生機。
如今真蠱門的蠱蟲,只余下薄薄的一層,余下的蠱蟲都憑空消失了。
蕭問道看著真蠱門緊閉的木門,心中沉吟著“再等一炷香的時間”。
清風徐徐,小雨噓噓
小幸居飄散著朦朧的小雨,打濕了蕭問道腳下踩得土地。他一瞥真蠱門的樓闕,轉身便要凌空而行。
“先生,不如再等等。”白度姑娘一呼。
就在她話音一落,真蠱門周身的蠱蟲一下化為虛無,而真蠱門的木門大開。
“誅仙之蠱不枉我教你煉蠱一道。”屋舍之內,傳出朱鶴寺斷斷續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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