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愿沉默著陷入思索,杭修途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人跟著自己過來。
看得出顧愿眼神中尚存疑慮,但還是跟著杭修途再次走進商人房間。
只見杭修途從地上撿起兇器,但沒開口說話,反而只是拿著繩子出了門,進了對面男爵的房間,撿起房間左上角的另一條繩子。
“你”顧愿眉心皺起。
杭修途打斷他“這兩條繩子并不完全一樣。”
顧愿眼睛微微瞪大,只聽神父指著其中一條輕聲說“這里,除了勒在脖子處的磨損,雖然不算明顯,但仔細看能發現,左右各多了一處對稱的磨損處。”
“左右對稱的磨損。”顧愿細細地看,發現果真如此
“他們已經找到,”杭修途把繩子輕放在白色床單上,“這兩條繩子都是從城堡雜物間取的,全新,因此所有損傷必然來自于昨晚的殺人。”
杭修途轉過頭“殺死兩人的手法看似一致,實則不然。”
顧愿盯著繩子上的磨損若有所思,半晌才點了點頭。
“你”他神色有些復雜,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只帶著點顯而易見的別扭說了句“謝謝”。
“您客氣。”杭修途還擺著他那副幾乎凝固在臉上的微笑。
就在顧愿轉身想要離開房間時,被背后的杭修途再此叫住“先生,您有沒有想過,既然繩子上有破綻,兇手為什么不把東西隨手扔掉庫房,甚至廚房柜子隨便哪個角落都可以,我們對這個龐大城堡的構造還沒有熟悉到了解每一個角落有沒有放著兩條繩子。”
“他或者他們為什么不呢”杭修途輕聲問。
他聲音低沉悅耳,像一捧窖藏多年的甘釀,無聲誘導著人按他所指的方向走下去。
顧愿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為了做出對稱的殺人現場,不、不對,風險太大,大概率得不償失,那很有可能是他做不到”
他語速驟然加快,眼睛“刷”一下亮了起來“他殺人之后甚至沒有機會去丟棄一根繩子”
顧愿腳步匆匆出了門。
房間突然安靜下來。
俊美的神父慢慢走到床邊,毫不介懷地在尸體身邊坐了下去。
鏡頭無聲拉近,把杭修途臉上細膩的表情變化全拍了進去。只見他臉上神圣的慈悲感迅速褪去,形狀優美的唇驟然上揚,露出了一個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無機質的冰冷微笑,看得觀眾瞬間毛骨悚然。
臥槽我一個激靈,杭老師你變臉前打個招呼好嗎
他們一大段討論把我說得云里霧里,看到微笑瞬間清醒微笑jg
我靠,杭老師你和楊楊怎么一個比一個嚇人
我真誠發問,兩位老師是想進軍恐怖電影嗎
這種時候演技太好真的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我覺得我需要點精神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