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青只有二十出頭,一個年輕女孩遭遇這樣的事,很難不留下心理陰影。
假期過完,危野又請了兩天假,陪伴驚魂未定的盛青青。
盛青青再次按掉林天浩的電話,用被子裹住驚懼的自己,“危野,我該怎么辦林天浩根本就不肯放過我”
礙于邵祁言的警告,林天浩沒有再抓她,卻也不曾放棄過對她的騷擾。
電話掛掉,又是一條短信蹦出來,提起盛大全欠他的一大筆錢。
“我爸收過林天浩一大筆錢,還簽了一個契約,把我賣給他了。”盛青青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危野差點兒忍不住笑出來,“你是上過大學的,該比我明白,這種契約是違法的。”
“要賣,也該盛大全賣。”
“現在你要做的”危野注視著她無措的雙眼,一字一字道“是報警。”
盛青青猶豫再三,終于下定決心,懇求危野陪她報了警。
但結果并不好,因為證據不足,林天浩做得很縝密,根本找不到他強行帶走盛青青的監控。
林天浩請了一名金牌律師,對方顛倒黑白,將非法拘禁以及未遂說成蜻蜓點水一般,“只是追求的手段稍微激烈了些,沒有惡意”,甚至沒能刑事立案。
盛青青只獲得一筆錢作為賠償,林天浩一天監獄也不用蹲。
從警局出來,林天浩西裝革履地走到盛青青面前,“青青,賠償金你拿去,就當為你壓驚。至于盛大全欠我的錢,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向你要。”
“但我永遠不會放棄,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好。”林天浩的目光、表情乃至聲音,無一不在述說著深情,他對眼前的女人勢在必得。
盛青青靠在危野旁邊一言不發,林天浩面色森冷地瞪了一眼危野,露出一個輕蔑的表情,揚長而去。
“我們根本對付不了他。”盛青青看著林天浩瀟灑離開的車影,絕望地問“他說永遠不會放棄,我這輩子擺脫不了他了,是不是”
危野鎮靜道“未必。”
“你是說”盛青青想到幫危野救她的那位邵總,頓時激動地抓住危野的袖子,“他那樣的大人物,我跟他非親非故,他會幫我這么大的忙嗎”
“我跟他也非親非故,他卻幫過我不止一次。”有一次還是暗地里做的。危野笑了笑,他一臉認真地說“我相信邵總是個樂于助人的好人。”
“會議很快就要開完了,你先喝杯水吧。”邵祁言的秘書將一杯溫水放在桌前,退后兩步,悄悄打量這個來訪的少年。
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干凈帥氣,但可以看出衣服已經洗過很多次。捧著杯子小口抿水,與這棟摩天大廈格格不入。
每天會有許多人來邵氏求見邵祁言,看危野的穿著絕不像能成功的一個。
可偏偏就是他,在被前臺拒絕后打了一個電話,讓前臺的眼珠差點脫出眼眶。
電話是邵祁言接的。親自開口讓前臺放行。
過了十幾分鐘,陸續有人走出會議室。秘書抱著文件小跑向那個高大的身影,“邵總,請您簽字,還有,危先生一直在等您。”
簽好后,邵祁言將文件遞回去,目光對上危野微顯焦慮的視線。“等很久了嗎抱歉。”他微笑頷首,“跟我來。”
“說實話,這件事我并非幫不了你。但這與救盛青青不同,影響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