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自幼被當做公主寵著,嬌縱的把戲玩了不少,撒起嬌來連自己都不知道。
這就是楚堯的誤解了,綠漪要是在邊上,非得把兩個眼珠子都驚得掉下來不可。
聞人西雖是得寵,但天子的寵愛能有幾時,他自小被教育著籌謀寵愛,走的也是步步驚心,無人時性子淡的一天不說話,看的書也多是兵法和律令,甚少有真正的活潑時刻。
是見了楚堯才多了那么些話語和反應。
見面前,這是一場發自聞人西這一方的單方面的試探,見面后,就是一對有情人的約會了。
后面的談話沒有持續很久,一來聞人西身體單薄脆弱,哪怕此處避風,人又窩在楚堯懷里,心理上滿足得很,也是比不得火爐轟轟溫暖如春的室內的。二來現在還不到時候,兩人私下會面,被上頭知道了總歸棘手。
下次若是喜歡,辦個聚會要方便的多,時人對于未婚夫妻總是大度些的,尤其一方貴為公主,那就更沒有天家的不是了,到時候是召了楚堯說話還是如何,都有了因由。
楚堯原路送了人回去,遠遠就見一抹綠在亭中移動,想來是聞人西身側的心腹宮女著了急在尋人。
拉著從他懷里出來后逐漸冰冷的手,心疼的捏了捏,“回去我就為你尋方子,這樣下去身體可吃不消。”
聞人西正在奮力對抗身上的雙重枷鎖,黑色大氅連帶他自己的披風,一同壓的他走路都慢慢的。
他聞言抬頭輕笑道,“好啊。”
恍惚中有爛漫春花盛放,楚堯微微側身擋了大部分風,纏綿的情話散在風里。
聞人西沒聽清,快走兩步與楚堯并肩而行,“你說什么”
“我心悅你。”
聲音不大,不過是湊在他耳邊慢慢說的。
正回味著,被一道急促女聲打斷。
“殿下殿下您可回來了,急壞奴婢了”
綠漪好不容易等到了兩人,飛速跑到了兩人身前,上下掃視發覺殿下被照顧的很好,就是臉頰微紅,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大風給刮的。
綠漪暗忖,男子果然不夠細心。
幸虧綠漪沒說出來,不然她們殿下的臉頰還能更紅。
“好了,我和楚公子在一起能出什么事,回去吧。”聞人西發了話,綠漪乖覺站在他身后給楚堯行了個禮,護著聞人西一同離開了。
楚堯望著消失在假山后的人影,說不出是什么心情,煩躁決對占了大多數,畢竟這一別之后,再見又要好幾日了。
攥著掌心的綠扳指,一寸寸摩挲過后楚堯將它小心翼翼地塞進了荷包里。
綠扳指漂亮的很,得早點讓所有人都見到。
冬日太陽落得早,楚堯也早早和楚夫人回了城,楚堯在前頭騎馬,碰到城門口的侍衛是從楚家軍隊里出來的,自然認得楚堯,閑話了兩句楚堯便告別回了家。
兩三日的功夫,足夠京城里傳遍長公主招駙馬的消息了。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楚堯召了小廝樂山進來,“消息散播的如何”
“走街串巷的俱是照顧到了。”
樂山寡言,做事卻穩當,楚堯聽他回話,心里有了數。
“還有事”楚堯見他不退下,一邊擺弄筆墨一邊問道。
“墨一他們遞了兩封信,都在這兒收著。”樂山從懷里摸出密封的信封,呈到楚堯身前。
等了一會兒功夫,楚堯才伸手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