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時繁復過程不必說,就連楚堯這樣身體強橫的人,一通流程下來都感到有些疲憊。
兩人禮成之后,楚堯打橫抱起聞人西,走在長長的回廊里,像是慢慢走過他們的一生。
紅蓋頭遮住了聞人西的視線,滿眼的喜慶紅色在他眼前飄蕩,情不自禁摟緊了楚堯,微微側頭枕向他的肩膀。
兩人沒有說話,周身縈繞著淡淡的親密。他們身后跟著八個丫鬟,各自端著東西,一同浩浩蕩蕩的去往喜房。
楚堯抱著人走的穩穩地,進了喜房將人放在床鋪上,聞人西坐得端正,白皙的雙手交疊,被紅色襯的十分醒目。
說來有趣,這是楚堯第一次舉辦這樣如此地道的中式婚禮,以前覺得不管是中式還是西式,兩個人都是虔誠的相愛的,但唯有這一次,他感觸更深。
想象著紅蓋頭下的西西,那么優秀那么乖巧,是他的結發“妻子”。他們告慰過天地祖宗,是任何事情也拆不開的夫妻。
灼灼的喜燭燃燒,楚堯短暫的出去敬了個酒,又回到這間屋子,任外面的賓客如何調笑,他也放不下這里。
楚堯回來時交代了守在門口的丫鬟婆子,讓她們走遠一些,剩下的事情,他自己來。
不敢違逆駙馬爺,綠漪帶頭招呼著人站遠了。
楚堯見狀深吸一口氣,手掌扶在門上便眼帶笑意,微微勾起的嘴角令本就豐神俊朗的面容在此情境下竟愈發神采飛揚,其中魅力輻射到遠離的丫鬟們,綠漪在其中心驚膽戰,駙馬這容貌,是真招人啊。
吱嘎
門被推開,喜燭輕輕搖曳,昏黃的燈光盡情的揮灑在室內,尤其偏愛一身華麗嫁衣的人兒。
腦子里回蕩著莊重的誓詞,加上前院被各路賓客灌的酒水,都令楚堯的腳步像是生了根一樣停駐在原地,視線直直的凝視聞人西。
“我的西西。”
楚堯喃喃道,這兩個就像是魔咒一樣,說出來心緒都澎湃洶涌起來。
拔腳向前,楚堯立在聞人西身前,看到那雙交疊著微微摩挲的手,輕笑一聲,彎腰拿起旁邊的玉如意,輕輕掀開了紅蓋頭。
明艷逼人的美色撲面而來,哪怕楚堯見過了不少美人,這一刻也為聞人西失神。
金玉頭冠也壓不過牡丹國色,清凌凌的雙眼直視著楚堯,里頭的綿綿情意酥了楚堯半身。
“西西。”
聞人西彎了彎嘴角,笑道,“楚堯。”
說罷聞人西伸出手拉了楚堯坐下來,稍顯冰涼的指尖轉瞬被楚堯裹在掌心,放在唇邊哈了口氣,“冷嗎。”
“不冷,就是有些緊張。”聞人西不甚在意,眼神瞄著旁邊的交杯酒,意思不言而喻。
楚堯好笑的端過兩個精致酒杯,一杯自己拿著,一杯遞給聞人西,“來吧,交杯酒。”
兩只手臂交纏,酒水順著喉嚨下肚,眼神凝視對方,楚堯取過聞人西手中的酒杯,長臂一伸就將兩個酒杯放到旁邊。
在聞人西圈住他脖子的力道下,順從地躺倒進柔軟的床鋪里。楚堯低下頭,柔和的眉眼逼近聞人西,竟也能把人看的臉紅。
“怎么這么著急”楚堯低聲調笑道。
聞人西睫毛一眨一眨,涂了紅色口脂的唇瓣一張一合,整齊的白牙下偶爾露出里面粉色的軟舌,“書里說一刻值千金,我只是不喜浪費。”
楚堯悶聲笑倒在他身上,伸手捏了捏他的白里透粉的面頰,“西西怎么這樣可愛。”
“只有可愛”
“還有不可說。”
尾音漸漸消失在兩人唇間,落下的帷帳內人影交疊,被兩人忽略的頭冠什么時候落了地都不知道。
初歇,楚堯將被子拉過聞人西印滿吻痕的肩膀,摸著那頭愛不釋手的長發,吻了吻他的發尾。
西西身子還是有些虛弱,楚堯叫了水后靠在床頭為他揉腰,揉著揉著思路就跑到怎么給西西補身體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身體不適嗚嗚嗚,明天肯定有3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