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立馬遭到了好幾位赤水部長老的反駁。
“不行這一路上實在是太危險了。”
“是啊,您的腿”
“族長,您不能以身犯險。”
接連的反對聲,幾乎要把赤水部族長淹沒。
坐在輪椅之上的赤水部族長,就好似暴風雨里的一艘孤船,岌岌可危,風雨飄搖。
但他卻始終面色平靜,一副心意已定的模樣,任由眾人勸說,而面色不改。
待到眾人的反對聲漸漸低了下去,赤水部族長,這才緩緩開了口,“飛鳶,已經為了我們赤水部,犧牲了一生,如今,她只剩下一個女兒,獨自在梁氏之中,她女兒相見一面母親的親人,族人,我們,也不能答應她嗎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妹妹,現如今,我只想見一見我那個從未謀面的外甥女。”
直到這一刻,赤水部族長,才流露出了一絲的悲傷和蒼老。
一番話說下來,令得在場的赤水部族人,皆是沉默了下去。
“族長是飛鳶的兄長,是飛鳶女兒的舅舅,他是我們族中,最該去的。”開口的是沙恒祭祀,之前,他一直保持沉默。
于赤水部族人而言,他認為族長不該遠行。
于親情而言,他認為族長應該去。
“族長想去,便去”接著開口的,是格羅。
族中第一高手,和第二高手,都同意了,余下的人,一時間也都安靜了下來。
直到,靈初和阿洛進來。
在場的人,大半都曾經見過靈初身邊,晴空的實力,知曉能夠養著這般實力妖獸的人,必然也是不簡單的。
所以,幾乎在場的所有人,看見靈初的瞬間,面上都帶了一絲的敬畏。
連忙示意靈初,到族長旁邊的座位坐下。
這個位置,比格羅和沙恒祭祀,還要靠近中間。
畢竟,墨河也是先天之境的煉體士,還不是三兩下就被靈初身邊的晴空給解決了。
赤水部的人覺得,只怕整個赤水部的人,捆在一起都打不過人家身邊的妖獸。
靈初也沒有推辭,笑了笑便坐到了空著的位置上,靜靜的聽完此次赤水部請靈初到小樓之中的原因。
昨天夜里,赤水部遠嫁暗影上族梁氏一族族長的飛鳶,膝下唯一的女兒,從暗影上族傳來了消息,一年后,她將要遠嫁,出嫁之前,希望見一面,自己母親飛鳶的族人。
飛鳶二十歲的時候遠嫁給暗影上族的梁氏族長,后來,直到四十歲,才誕下了唯一的女兒,對于這個女兒,飛鳶很是疼愛。
為數不多與赤水部通信的信件里,也常常提起這個女兒。
一眨眼間,便過去了十數年。
當年的嬰兒,也已經長大成人,甚至,都要出嫁了。
“我記得,飛鳶的女兒,和阿洛差不多大吧”赤水部族長瞇著眼睛,眼里充斥著回憶。
沙恒祭祀感嘆著說道,“飛鳶的女兒,大阿洛一歲,今年該是十九了吧,明年二十,出嫁的時間,都和飛鳶一樣。”
靈初眨了眨眼睛,現在的氛圍似乎十分祥和,但,“所以,諸位請我過來,是為了什么”
她還是沒有忍住,打斷了眾人的回憶,開口問道。
被打斷回憶的赤水部族長和沙恒祭祀,倒是沒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很快就收起了回憶的色彩,轉而看向靈初。
“此處前往暗影上族,一路上需要大半年的時間,大漠之中又危機重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