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直接踏上三手域,光明正大將人族血裔接回來!”
什么!
聞言,下方的諸多武者,一個個眼中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三手族雖然在諸天族群中排不上號,然而對于他們來說依舊是一個龐然大物,更不要說在三手域的中央還有一座萬手城,其中還有三手族的王者坐鎮。
按照青陽桓的說法,這是直接和三手族宣戰啊!、
到時候三手域中央的萬手王城中的王者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這舉動實在是太瘋狂了,哪怕是他們都重活了一次,也不由覺得心驚肉跳。
“殿主!”
“殿主不可,三手族有王者坐鎮,雖然派駐在小莽荒大陸的王者,大都是族群中不受待見的王者,然而王者不可逆啊!”
“王者不可逆!”
“還請殿主三思!”
……
伴隨著青陽桓的話語落下,大殿中響起了紛亂的聲音,對于諸位長老來說,青陽桓的話語實在是太瘋狂了。
以至于他們這些死過一次的人,都失了分寸,一個個大喊起來。
“有何不可!”
然而青陽桓的聲音鏗鏘,如雷霆炸開,頃刻間壓下了大殿中的紛亂,帶著一股濃烈的殺伐。
自從踏入小莽荒大陸,不,應該從人族東荒啟程之后,他的心中就不止一次的重重被無形的大手揪著。
洞虛世界、東海汪洋以命買路,人族那些踏上戰場的受到重創的戰兵,他們本應該安心終老,然而卻被送到了兇獸的口中。
哪怕是以身飼兇,然而那些斷臂殘肢、受到重創的戰兵,眼中依舊帶著希望,他們希望人族再次站起來,他們哪怕是死無葬身之地,依舊死而無憾。
不單是他,哪怕是任何一位薪火者都明白,以身飼兇,也只有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戰兵擁有這樣笑對死亡的氣魄,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沒有守護好族民血裔。
來到了小莽荒大陸,異族揮兵肆虐,豢養人族為奴隸為血食,肆虐莽荒,肆意的屠戮人族為養料,這一切的究竟是為什么!
縱然人族大地和莽荒大分離,中間隔著東海汪洋,然而兩邊的人族血裔體內卻是流淌著相同的血脈,這種血脈根本不是距離可以分割開的。
為何人族老幼婦孺要盡受異族屈辱,慘死異族之手!
這一幕幕,一個個場景,浮現在他的眼前,難以想象從亙古以來,究竟有多少人族血裔命喪異族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