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的崤山九峰,從亙古之前就屹立在這里,冰冷的山石上斑駁上有滴滴血珠迸濺其上,黑色的惡鳥嘴中叼著撕裂的血肉,兇厲的眼中露出一抹滿足。
這只黑鳶兇蠡族群,在這片山野中早已經繁衍了數代,靠著灑落在崤山之下的人族血骨,可以說吃的有滋有味,阿靜整個族群繁衍到了十分龐大的層次,今日更是大朵快頤。
一頭頭黑色大鳥,張開丈許長的黑色翎羽,輕輕一扇就出現在了數十丈外的虛空上,滴滴血色順著長長的鳥嘴滴落而下。
不僅僅是來自明宇部落的三長老和他所帶來的族兵,包括崤山關駐守的三手族族兵,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被青陽桓栽在了崤山之下的大地上,迸濺的血色濺起,落到山壁上,落到大地上。
每一頭兇蠡墜落而下,都會有一聲刺痛的慘叫聲傳遍山林。
青陽桓看著眼前血色淋漓的場景,眼中沒有絲毫的波動,明宇部落三長老帶來的尸骨,被他在山下轟出了一個大坑,暫時葬入了其中。
隨后青陽桓跨過了崤山關朝著東方走過,沿途走出了數十里,大地上依舊不時可以見到屬于人族散落的枯骨,大地呈現出淡淡的暗紅色,一直走出了崤山關百里之外,眼中的場景方才恢復了一抹青色。
實際上不僅僅是崤山關附近,三手域所在的山河大地中,空氣中充滿了一種蕭索氣息,這是一種破敗后才能散發出來的場景。
正是因為三手族的壓榨,人族部落代代喋血,血骨沾染了大地,浸透了山河,山林大地上彌漫著一種長久以來積壓的怨恨,這種氣息看似虛無縹緲,不過臨死前的怨恨越積越多,也會產生一種質的變化。
這種常年累月積累下來的怨毒,不單單是怨恨三手族,還有其他壓迫而來的諸天異族,同樣對于人族自身也有著怨恨,這些心懷希望隕落異族之手的人族血裔,他們沒有等到人族強者來就他們。
所以他們恨,或許這是臨隕落之前的一絲念頭,然而這些年來隕落在這片山河大地上的人族血裔實在是太多了,數都數不清楚,就算是每人都只是一絲,然而加起來也絕對是一個讓人驚恐的數量,足以撼動山河。
只不過現在這些積蓄在山河大地上的沉悶氣息,還有找到了突破口,始終游蕩在虛空中罷了。
接下來青陽桓親自出手,在絕對力量之下,明宇部落根本沒有絲毫的意外,根據掠奪的三長老的記憶,部落中凡是三手族的走狗者,一個不落的全部被他鎮壓。
而青陽桓也看到了被部落人都稱作傻子的明宇部落族長明光,一個看起來不過三十歲的青年武者,面容帶著一抹憨笑,在青陽桓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明河古山下的晶石礦脈中,挖掘著靈石。
堂堂一個族長,在礦脈的最深處,揮動著鐵鏟不斷敲擊著晶壁,渾身穿著一件破舊的獸皮衣。
“嘿嘿。”
礦洞外,明宇部落的族長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對著青陽桓嘿嘿一笑。
“多謝大人救我明宇部落。”
“大智若愚。”
看著眼前的明宇部落族長,青陽桓心中泛起了一道念頭,在別人眼中隱藏的很好的明宇部落族長,在他眼中就沒有了絲毫的遮掩。
“為了活命。”
對于此,明光出聲。
“帶著你的族人向西吧,崤山關已經被我拿下,跨過崤山去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