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慘的是兩個抓著巫金胳膊的壯漢,他們四條粗壯的胳膊被炸得稀爛,只留下半截白骨掛在肩膀上。
兩個壯漢的身體也高高飛起。
他們距離巫金最近,氣爆正面轟在他們的面門上、胸膛上,他們身上的甲胄粉碎,碎鐵渣深深沒入了他們的血肉,扎得他們血肉橫飛,身體被打成了篩子。
巫金猛地回頭,驚呼了一聲。
隨后他的身體化為一條白光,一條形如長蛇的白光,只是一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光消失了,巨大的洞窟中充斥著水波轟鳴。
波濤陣陣,漩渦發出沉悶的響聲。
巫鐵個子小,受到的沖擊微乎其微,他哆哆嗦嗦的站起身來,看著巫金消失的地方。
“哥……”
淚如雨下,巫鐵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以為巫金和巫戰一樣,被炸得煙消云散了。
“哥!”巫鐵放聲尖叫,大聲嚎哭。
“該……該死!”中年男子哆嗦著爬了起來,他艱難的將洞穿右胸的半截蛇杖扯了下來,傷口內血如泉涌,他嘴里更是大口的噴血。
一邊吐血,一邊掏出藥膏倉皇涂在傷口上,中年男子雙眼充血的看著數百米外的巫鐵。
“殺了這小子,拿了奇物,趕緊走。”
中年男子嘶聲尖叫著,近乎有點歇斯底里了。
“這窮得掉渣的地方,居然是……血脈庇護……”
“家族嫡長子,嫡親血脈才有的血脈庇護!”
“是父族的?還是母族的?”
“是父族的,反正已經結了死仇……”
“是母族的……我們可又……招惹了一個不該惹的敵人……”
一個身高幾近兩米,身形魁梧如熊,渾身肌肉凸起的光頭悍婦拎著一柄大斧頭,歪歪斜斜的沖向了巫鐵。
剛剛所有人都被炸飛了,悍婦距離巫鐵足足有三四百米。
踉蹌著步子,悍婦沖到了巫鐵的面前,嘶吼著揮動大斧,狠狠斬向了巫鐵。
巫鐵發出驚恐的吼聲,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力氣,他猛地向后躍起,卻沒發現,剛剛他被氣爆沖得飛起,他距離后面沸騰的水面只有短短七八米的距離。
不過,巫鐵身體太弱。
他極力向后躍起,也只是向后跳出了一米多遠。
他胸前掛著的‘蚩尤牙’甩了起來,尺多長的‘蚩尤牙’蕩起,擋在了巫鐵的面前。
悍婦大聲怪笑著,大斧狠狠劈下。
她本想一斧頭劈開巫鐵的腦袋,巫鐵躍起,精鋼大斧正好劈在了‘蚩尤牙’上。
‘嗡’的一聲,‘蚩尤牙’劇烈震動,巫鐵只覺渾身麻痹。
足足有巫鐵半個身軀大小的精鋼大斧炸碎。
無數鐵渣向后反彈了回去。
悍婦雙手一輕,身體向前猛地一傾,目瞪口呆的看著無數鐵渣呼嘯著向她射了過來。
無數鐵渣將悍婦的面孔、胸口打得稀爛,她不自禁的慘嚎起來,雙手捂著被打爛的雙眼在地上連連翻滾抽搐。
巫鐵瘦弱的身體被大斧巨力震蕩,猛地劃出一道拋物線,被打飛了二十幾米,一頭摔進了浪頭亂翻、無數漩渦的大水中。
中年男子猛地丟下了手中的藥膏,聲嘶力竭的大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