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大小小的元能傀儡數量也在不斷增加,就巫鐵這兩個月見到的,新增的金屬蜘蛛起碼有上百只了。
巴掌大小的金屬蜘蛛飛撲了過來,尖銳的腕足輕快的點擊一顆大蕨的枝條,快若清風的落在了巫鐵的肩膀上。
老鐵的聲音從金屬蜘蛛體內傳來:“趕緊收拾干凈,又有外人來了……嘖,真是陰魂不散哪。”
巫鐵呆了呆,他加快速度,長刀揮舞,迅速將巨河馬劈成了數十塊。
一群金屬蜘蛛蜂擁而上,分別拖起一塊血肉全速奔跑,將這頭巨河馬運回了古神兵營。
另外一群金屬蜘蛛涌了過來,很專業的從遠處運來了苔蘚和泥土,將巫鐵狩獵留下的痕跡遮掩起來。同時,它們也掩蓋了運數獵物的金屬蜘蛛留下的痕跡。
巴掌大小的金屬蜘蛛帶路,巫鐵一路狂奔,很快他就來到了大河邊。
匍匐在一塊大石后面,用一叢大蕨遮掩身體,巫鐵向河面上眺望了過去。
三條通體漆黑,長有十幾米的木舟漂在河面上,木舟的桅桿上風帆飄蕩,血色的‘長生’二字頗為刺眼。
三條木舟的船頭上分別站著兩男一女三個老人。
三人都和那紅姥姥一樣,生得鶴發童顏,面容紅潤得極其不正常,好似每個毛孔中都有血氣在向外縈蕩。
他們身后分別站著二三十名衣衫華麗、俊俏秀美的青年男女,這些青年男女也一個個生得飽滿豐潤,就好像吸足了水分和養料的豆芽菜一樣,茁壯飽滿得太過分了。
河面下,一條水痕驟然翻起。
一條水缸粗細的大水蟒猛地從河水中竄了出來,張開血盆大口向一條木舟上的青年男女吞了下去。
木舟船頭上站著的身穿黑色長袍,袍袖上用血色絲線繡了兩個骷髏頭的老人輕笑一聲,右手猛地向水蟒抓了過去。
離他十幾米遠的水蟒身體驟然歪斜,被一股巨力吸向了老人。
老人右手五指驟然充血,手掌膨脹成了一尺大小,五根手指變得鮮紅欲滴,好似血玉雕成。
五指如鉤,深深沒入了水蟒的身體,水蟒半寸厚的鱗甲在老人的手中變得無比脆弱,老人五指深深陷入了水蟒的身軀,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水蟒就軟塌塌的落在了河水中。
老人滿足的打了個飽嗝,他張口噴出一道長長的氣息,氣息都呈濃濃的血色。
“很是滋補。”老人笑著贊嘆道:“這地方,不錯,真不錯……想不到,紅老婆子死歸死了,還給本教找了這么個好地方。”
另外一條木舟上,身穿血色長袍的老婦人陰沉著臉冷哼了一聲:“紅妹子死了,你們很快活么?查不出真兇,我看你們怎么向上面交待。”
另外一個老人輕描淡寫的笑了起來:“交待,要什么交待?事情不是很清楚么?赤姥姥,都是霧刀的人惹的禍,滅了霧刀,問題不就解決了么?”
“滅了霧刀?你們說的輕巧。”血袍婦人赤姥姥陰惻惻的說道:“人家可是蒼炎域的地頭蛇……不是這么容易滅掉的……”
一跺腳,木舟浮空而起,赤姥姥沉聲道:“不管真兇是誰……我不會放過他。”
赤姥姥目光如刀,狠狠的在兩個老人身上掃過。
兩個老人笑了笑,同時駕馭木舟飛起。
三條木舟朝著三個不同的方向,快速的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