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灰矮人無聲的從蕨林中彈跳而出,揮動鶴嘴鋤猛攻了過來,無形力場急速翻卷,巫鐵身后的空氣蠕動著,在鶴嘴鋤距離他身體只有一尺多遠時,他身后空氣幾乎凝成了實質。
兩聲巨響,氣爆轟在了半透明急速蠕動的氣墻上。
精鋼鍛造,更附著了怪異血色紋路的鶴嘴鋤爆出一團強光炸成粉碎。無數碎鐵渣向后飛濺,灰矮人見機得快,丟開鶴嘴鋤的長柄,寬大厚重的雙掌護住了面門,身體蜷縮成球向后急退。
巫鐵手持長槍,反手一槍狠狠抽出。
體型如球的灰矮人被巫鐵一槍打得飛了出去,沉悶的撞擊聲中骨裂聲如爆豆子一般響起,灰矮人吐了一口血,被抽飛了數十米摔進了一叢碩大的蘑菇叢。
一窩來不及躲閃的毒蜘蛛被灰矮人砸得粉碎,渾身都是不明漿汁和淤泥、泥漿的灰矮人踉蹌著站起身來,大吼了一聲‘撤退’,隨后第一個轉身向霧刀據點方向逃去。
四周的霧刀殺手得了命令,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包括那些手臂折斷的殺手,他們的腿腳并無大礙,施展開霧刀特有的殘影身法,他們一個個跑得飛快。
反而是灰矮人個子矮,兩條粗壯的大腿固然粗壯,卻短了太多。他用盡全力奔跑,也不如這些霧刀殺手逃得快,一個人落在后面急得破口大罵。
兩個霧刀殺手奔了過去,一左一右抓著灰矮人的手臂,拎著他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巫鐵笑了笑,拔出旗桿,一步一步的向霧刀據點走去。
他看似緩步行走,無形力場包裹全身,每一步都輕松邁出十幾米遠,動作輕靈輕快,比起那些霧刀殺手全力逃跑也慢不了多少。
霧刀據點中,尖銳的警哨聲響起。
城墻上,有大群殺手和戰士沖了出來,手持各色兵器看向了巫鐵所在的方向。
等到逃跑的殺手們沖回了據點,巫鐵已經扛著大旗,站在了據點外的河灘上。
‘叮’的一聲,旗桿重重的插在了地上,巫鐵手持長槍,向霧刀據點的方向指了指。后方大河上傳來喧嘩聲,好些魚人、蛙人簇擁著一條長有百米的木舟,從河對岸叫囂著趕了過來。
三尊霧刀掌令出現在據點城門口,他們一字兒排開,目光如刀打量著巫鐵。
巫鐵其實很緊張。
他知道自己不是三尊掌令的對手。
如果不是有身上的甲胄做底氣,巫鐵可沒有這個底氣如此囂張的堵門宣戰。
手握長槍,巫鐵深吸了一口氣,將剛才他對那些霧刀殺手們講過的話又說了一遍。這一片方圓千里的肥沃秘境,這是他的領地;這里的所有獵物,哪怕是最小的一只蜘蛛,最小的一條蜥蜴,都是他的獵物。
三尊掌令同時冷笑。
八掌令淡然道:“你是這里的土著?孤身一人?罷了,不管你是什么人,或許這秘境真是你的長輩留給你的遺產……那又如何?我霧刀看上的,就是我霧刀的。”
七掌令更是蠻橫的說道:“少廢話,落到我霧刀手上的東西,從沒有交還的道理。小子,看你也有幾分本領,加入我霧刀吧……或者,你想怎么死?”
另外一名掌令,也就是前些日子突然偷襲重創赤姥姥的掌令沒吭聲。
他只是上下打量著巫鐵,森森目光讓巫鐵感到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