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浸泡巖漿石乳不僅僅是為了增長修為……更重要的是,平息難以忍受的饑餓感。
“吃肉!”嘎魯陰沉著臉,套上一件簡陋的鐵片制成的甲胄,大步向平地盡頭巖壁上開鑿出的雜物儲藏洞窟走去。
饑餓感讓嘎魯變得格外暴躁,他奔跑的速度比平時也就快了許多。
他大踏步的闖入了儲藏洞窟,一腳將一個干癟的獸皮袋踹飛。獸皮袋口松開,一塊早已干得和木柴沒什么兩樣的肉干頓時掉了下來。
半尺長,小孩子手腕粗細的這么一塊肉干。
嘎魯一手按著肚皮,陰沉著臉向偌大的儲藏洞窟看了一眼。
沒了,空了,干凈了,這是整個元穴儲藏洞窟中最后一條肉干。
嘎魯罵了一句粗口,張開嘴,將肉干一口吞了下去。肚皮里的饑火暫時平息了一下,但是就好像揚湯止沸一樣,饑餓的火焰立刻變得更高……嘎魯雙手捂著肚皮,陰沉著臉走出了洞窟。
下意識的,嘎魯生得猙獰可怕的鱷魚頭向平地的另外一側望了過去。
那邊有一團迷離的紅光在搖曳,一株高有三米許的小樹下,一個生得白白凈凈,雖然不怎么漂亮,但是氣質很干凈,干凈得好似用清水浸潤的藍水晶一樣澄凈的少女正站在樹下。
“好想啃一口。”嘎魯咬著牙,嘴角不斷有涎水滴落。
該死的戰刀城……那群炎家的暴力瘋子,他們總是忘記給元穴這里送補給。一次又一次的忘記,一次又一次的忘記……
雖然火鱷人吃一頓飽的能夠管上一個月,可是上一次送補給過來,是什么時候?
半年前的事情了吧?
那次送來的鮮肉,都已經變成了肉干……三個月前應該有一批補給送來,但是戰刀城的那群混蛋,他們又給忘了……
“餓啊……好像啃掉她的大腿。”嘎魯慘綠色的眸子左右亂晃,腦子里不斷有危險的想法冒出來。
但是,他又有點猶豫。
作為炎家的附庸部族,火鱷人比起那些奴隸的地位要高出許多,但是和炎家的直系族人相比,他們同樣屬于可以隨意屠戮的對象。
炎家的那群戰斗瘋子,誰敢挑釁他們的地位和威嚴,后果是很可怕的。
這個少女,似乎在炎家也頗有地位。
起碼五個月前還是四個月前,她來這個元穴的時候,居然是兩個炎家的長老親自護送過來的。
“餓啊……要不,和她商量一下,啃她一條胳膊?”嘎魯餓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他又看了看平地上種植的元草,口水不斷的滴了下來。
元草也是能吃的,而且吃元草比吃肉還扛餓。
但是這里的元草是有數的,每一種元草有多少根,都是詳實的記錄在案的。少掉一根,嘎魯要挨一百鞭;少掉十根,嘎魯要被暴抽一千鞭子;如果超過十根元草不知去向,嘎魯就死定了。
雙手怕打著干癟的肚皮,嘎魯向遠處浸泡在巖漿石乳中的伙計們吹了一聲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