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巫女低沉的念誦了一句異常優美的句子,然后抱著烤肉,繼續的啃了起來:“你們成年人的世界啊……真是……”
巫鐵曲起手指,狠狠敲了一下巫女的腦袋。
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巫女下這么重的手。
小屁孩子,裝什么深沉呢?
要裝深沉的話,你就裝你的前輩高人……干嘛裝小孩子扮嫩……這種事情,巫鐵不能忍。
“我們進不去。”巫鐵不問魔章王前因后果,不問誰是誰非,只問如何進去這一團霧氣殺人。
時間流逝,巫鐵已經成熟了很多很多。
在他心里,魔章王歸屬為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當他被人欺負的時候,先護短再說道理。
而且,他不認為三連城的這些家伙是好人。
是好人的話,他們干嘛勾結六道宮的人來圍攻巫鐵呢?
不管和三連城的這些倒霉家伙是否有關,反正巫鐵將自己剛才被圍攻的賬,已經算在了他們頭上,不管是否和他們有關系,反正一定和他們有關系。
“真是個狗-日-的世道。”巫鐵低沉的嘆息了一聲……這種嘆息,他在過去的幾年時間內,經常聽人說起。
魔章王手指一點,他的手指驟然拉長到了數米長短,柔軟的手指在巫鐵、鐵大劍和巫女的肩膀上輕輕一點。一絲絲熒光在巫鐵三人的肩膀上縈繞,迅速覆蓋了他們全身。
“有了我做的標志,我噴出的這團毒氣不會傷害你們。”魔章王似笑非笑的看著巫鐵,眼角血淚不斷流淌下來:“我第一次知道,我居然還有這樣的本領……”
“我被灌了一瓶美人酥,我居然就能吐出性質相近的毒霧……嘻,下次我試試,多服用一些劇毒的毒液,是不是,我也能噴出類似的東西來?”魔章王輕輕的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霧氣中。
巫鐵向鐵大劍按了一下手掌,示意他在外警戒。
巫女搖晃著風云幡,一絲絲陰風無聲無息的環繞著巫鐵和自己。有了這一層陰風屏障,就算是那些霧氣有害……應該也無法靠近巫鐵和巫女。
巫鐵走進了霧氣。
一如魔章王所言,霧氣碰到他身體表面的熒光就急速分解,絲毫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巫鐵放心了,他大踏步的向飄零劇團的駐地內部走去。
所過之處,好些身穿銀色甲胄,背上披著血色披風的戰士倒在地上,他們的面孔暈紅,一個個低聲的呻吟著,他們努力的掙扎著,好些人艱難的活動著四肢,但是他們根本無力站起。
魔章王噴出的這一口毒霧,是他神通覺醒時,受到美人酥的刺激而噴出的一種性質相當的神經麻痹性毒劑。這些修為都在感玄境的戰士被毒性侵入體內,他們的身體機能徹底癱瘓了。
四周彌漫著一股臭味。
神經性毒劑讓這些戰士的機能失控,肚皮內的廢物上下齊噴,這種味道可想而知。
巫鐵不愿意臟了白虎裂,他從地上撿起了兩柄三連城戰士丟下的長劍,運劍如風,不斷切開躺在地上這些戰士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