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家伙,你腰上的匕首不錯,不過,你還能殺人么?”
“嘖,我看他天生一張欠揍的老鼠臉……”
幾個喝得醉醺醺面孔通紅的大漢站起身來,搖晃著膀子走到了老白面前,一個大漢‘咚’的一下單膝跪在了老白面前,低頭將紅彤彤的圓臉蛋湊到了老白的臉前不到三寸的地方。
“唔,你來這里干什么?老家伙,這里是我們年輕好漢子們來的地方,你來這里做什么?”
老白向后退了一步。
作為一個帶著自己的族人在荒野中生存,還能讓族群不斷繁衍壯大的前鼠人部落的族長,老白遇事的第一選擇不是武力,而是講道理……第二選擇是如果道理講不通,那么就用最快的速度溜走……
除非是到了不得已的絕境,老白輕易不會選擇暴力。
哪怕這幾個已經喝得醉醺醺的漢子,他們的脖頸已經暴露在老白的面前,只要輕輕的一匕首劃在他們的脖子上,以匕首上淬的爛骨髓劇毒,哪怕只是傷了一絲皮就能讓他們暴斃當場……
老白選擇講道理。
“諸位,我是來找人的……”老白干笑了幾聲,他用力的搓了搓手:“我找一個,叫做金幣的兄弟。”
是金幣通過特殊渠道放出風聲,有人在媧谷找巫鐵,而且這人是受了巫金的委托來找巫鐵。
老白覺得,既然到了媧谷,那么還是來見一見金幣的好。
他當然不會是惦記著金幣懸賞的那些金幣,他絕對不是惦記著那些懸賞……
好吧,或許他是有點惦記那些金幣,但是天下鼠人是一家,既然來到了媧谷,還是要和這里的鼠人兄弟們聯系上,或許什么時候大家都能互相幫助呢?
幾個醉醺醺的大漢呆了呆,單膝跪在老白面前的大漢突然大笑了起來:“喂……有人找金幣!老羅,有人找金幣……他還欠你不少錢吧?”
在柜臺的一側,酒館的另外一端,二十幾張長桌中間,有一片比較寬敞的方形空間。這里擺放著一張比普通桌子大了好幾倍的長桌,有近百名男女正圍在長桌旁大聲的叫囂著。
醉漢們的叫聲讓那些叫囂的男女同時閉上嘴,一個個回過頭來看向了這邊。
人群突然左右分開,一個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猶如鐵塔,一只眼睛上帶著黑色眼罩,上半身密布著猙獰疤痕的壯漢把玩著三顆嬰孩拳頭大小的骰子,一步一步的分開人群走了過來。
幾個光著膀子,生得賊眉鼠眼卻又一臉兇煞之氣,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漢子跟在這鐵塔般大漢身后,帶著怪異的笑容,亦步亦趨的走了過來。
“哦,一只鼠人?”鐵塔大漢老羅一巴掌拍在了柜臺上,他看著那肉山一般的壯漢笑道:“老酒,這是你的酒館第二只鼠人,值得慶賀一下……哈哈哈,除了金幣那家伙,你的酒館,居然進來了第二只鼠人……”
老酒‘嘿嘿’笑了幾聲,他搖著頭,抓起石質酒杯繼續努力的用麻布擦拭著。
老羅搖搖頭,低頭看著老白,甕聲甕氣的說道:“你找金幣?有什么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