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刀不僅長,而且很快,最寬處刀身有近乎一尺,最厚的刀背處幾乎有三寸,刀鋒卻薄如蟬翼,黑茫茫的近乎透明。
兩柄彎刀的刀身上,密密麻麻雕刻了無數猙獰丑惡、各不相同的魔神面孔,無數芝麻粒大小的扭曲面孔拼湊在一起,兩柄彎刀宛如在不斷的蠕動,看上去很是惡心,帶著說不出的獰惡之意。
“除了黑角的仇……玄蛛,是我的。”黑羅壓低了聲音,朝著巫鐵笑道:“在我心中,玄蛛的事情,比黑角的仇還要重要百倍。所以,她要你死,她要屠滅三連城,我就一定要幫她做到。”
“那個女人……沾不得哦。”巫鐵若有所指的朝黑羅說道。
“那個女人……我想嘗嘗。”黑羅就和任何一個身居高位、擁有無窮自信心的男人一樣,很燦爛的笑著:“就算她是一朵帶著毒刺的妖花,我也把她的刺給抹平了,把她一瓣一瓣的給吞了。”
笑容驟然收斂,黑羅一步邁出,就到了巫鐵身邊。
兩柄彎刀發出尖銳的哭嚎聲,帶著刺耳的破空聲撕裂空氣,一刀豎劈,一刀橫斬,徑直劈向了巫鐵。
巫鐵雙眸奇光閃爍,他命池中法力蕩起了漣漪,淡淡的透明靈魂中幾條道痕閃爍。他突然閉上了眼睛,然后左一步右一步,看似隨意的在空氣中胡亂的行走起來。
一步,一步,一步。
巫鐵關閉了五感六識,背著雙手,甚至鷹神甲胄的金屬羽翼也收了起來,就這么‘慢悠悠’的在空中行走著。
兩柄彎刀帶著尖銳的破空聲,一次次擦著巫鐵的身體劈了過去。
任憑黑羅如何用力,刀光如何密集,彎刀上傳出的攝人心魂的怪叫聲威力多強,刀光始終無法碰到巫鐵一根汗毛。
他好似預知了黑羅的刀光軌跡,在黑羅出刀的一瞬間,巫鐵就已經預先走向了刀光絕對無法碰觸的位置。
黑羅出刀的一瞬間,這一刀就已經‘注定’無法傷害到巫鐵。
黑羅低沉的嘶吼著,兩柄彎刀化為無數寒光籠罩巫鐵,但是他越是揮刀,越是心頭一陣陣的冰冷。
他看出來了,不是巫鐵閃避的速度有多快。
而是巫鐵在‘預先閃避’。
一如‘預知禍福’,巫鐵早早的避開了‘災劫’,立足‘清福’之地,從而他永遠位于不敗之地。
這已經不是簡單神通、秘法能夠做到的事情。
這是大能為。
只有觸及了某些玄而又玄的天機妙理,透徹了某些宇宙玄機,才有可能做到這種預知禍福、避禍趨福的勾當。所謂心血來潮,掐指一算,預知禍福,明哲保身是也。
大道行,大修為,大神通,**力……一個‘大’字,盡能描述巫鐵的狀態。
相比之下,黑羅的魔功邪術再狠戾歹毒,他的這兩柄彎刀威力再大,也只是‘小術’爾。
“不可能……你才幾歲?你不過是命池境,怎可能有如此大能為?”黑羅猶如見鬼一樣看著巫鐵,渾身汗毛不自禁的豎了起來:“這種預知禍福、斡旋天機的勾當,傳說中,只有胎藏境之上的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