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大裂谷還有百來里,樓船中大群大群鎮魔殿軍飛身而出,排成一個個整齊的方陣壓向了大裂谷。
巫鐵等人身上的火焰已經熄滅,所有人氣血運轉,身上焦糊的皮肉不斷脫落,露出下面新生的皮膚。
“這仗,還怎么打?”一個和巫鐵一樣,頭一次參戰的巫家子弟有點意興闌珊的問道。
年輕的巫家子弟們都被太陽金梭可怕的威力打擊了士氣,一個個都有點蔫蔫的。
這種完全不講道理,動輒就掀桌子的打擊方式……
“怎么打?砍掉他們的腦袋,就這么打。”刑天鱔大笑起來,用力的揮動了一下手上的大板斧。
“小崽子們,這點打擊就受不了了?這算什么?這才死了多少?那些蝙蝠、蜘蛛什么的,地下要多少有多少,被殺得再多,又如何?”
“那些鼠人、侏儒、蜥蜴人、蛇人……嘿嘿,只要有充足的食糧,用不了十年,他們一窩一窩的生,依舊是要多少有多少。”
“那一次討伐戰,不都是尸骨成山、血流成海?”刑天鱔大聲吼道:“這點小場面,你們就受不了了?以后,還有更大的場面等著你們呢。”
狂笑一聲,刑天鱔丟下大板斧,他身體一晃,體內發出雷鳴般巨響,他的身體急速的膨脹著,幾個呼吸間就化為千丈高下的巨人。
一聲大吼,刑天鱔一把抓住了身邊的一座大山。
高有三四千丈的大山被刑天鱔硬生生的一把拔了出來,刑天鱔大聲笑著,雙手舉起這座通體漆黑的大山,稍微瞄了瞄,身體一個大旋轉,抖手將大山砸了出去。
偌大一座山峰帶著可怕的破空聲,近乎筆直的飛了出去。幾個呼吸間,山峰飛過千多里距離,一擊命中了一座鎮魔殿的樓船。
一聲巨響,那條長有百來丈的樓船被大山一擊粉碎。
大山蠻橫的撞碎了這座樓船,然后一頭撞在了后面一座大山的山頂。山頂上的戰堡‘嘭’的一聲炸開,城內的所有修士,所有的矮人戰士,瞬間就成了肉泥。
“小崽子們,想想看,漫天幾萬座大山亂丟,大江大河被抽成鞭子亂抽,一塊塊方圓千里的陸塊被掀開,數十萬數十萬的戰士被掀起的陸塊拍成粉碎……那才是大場面。”
“巫家的兒郎,不要怕死。戰,如何戰?砍掉敵人的腦袋,拿去換取軍功;扒光他們的衣衫,掠奪他們的財富;攻破他們的城池,搶走他們的女人……放火,燒掉他們的農田;放火,燒掉他們的房屋;放火,燒掉他們的一切!”
“討伐戰,不死不休。只要腦袋還在,就殺,就燒,就破壞,就屠戮……”刑天鱔的眼睛逐漸充血,他低沉的吼道:“我們,天生注定,和大晉的邪魔,不死不休。”
刑天鱔在大聲咆哮,教訓巫家的年輕子弟。
他的暴力攻擊,迅速引起了鎮魔殿軍的注意。一條格外巨大的樓船中,三名身穿黑色長袍,腰間扎著玉帶,面容古拙的老人騰空而起,迅速向這邊飛了過來。
三個老人的修為極強,他們化身電光,遁光的速度極快,幾個閃爍間就沖出了上千里。
距離巫鐵等人還有數百里地,三個老人就同時念誦咒語,憑空一片雷云就在巫鐵等人上空突然凝聚。
黑漆漆的雷云中電光翻滾,一條條水缸粗細的電龍發出恐怖的轟鳴聲,不斷的炸開一團團巨大的球狀火團從天空墜落。這些赤紅色的火團一旦落地就猛地炸開,炸得山崩地裂,炸得漫天巨石亂飛。
巫鐵只覺耳膜劇痛,恐怖的雷鳴聲震得他腦子里都‘嗡嗡’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