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嗦著指向了巫鐵,聲嘶力竭的尖叫著:“巫鐵,賊子,小人,混賬,我定殺你!”
巫鐵很無辜的看著羅麟,他攤開手,想要說點什么,木先生已經一指頭指出。
一指,就是天涯。
巫鐵身邊的虛空一陣顫抖,巫鐵所在的小小一方空間驟然和四周虛空切割開來,四根胳膊粗細的青色木枝條圍住了巫鐵,濃郁的青木之力凝成了一條條肉眼可見的鎖鏈,縱橫交錯鎖死了巫鐵的身體。
這是木先生的神通,巫鐵只覺渾身好似陷入了流沙淤泥中,沉甸甸的,柔韌粘稠,任憑他竭力掙扎,怎么都掙扎不動,不僅如此,他的喉嚨也是一陣酸麻,再也說不出話來。
巫鐵駭然看著木先生。
這家伙修煉的功法定然不凡,他幾乎將‘木’之一道演繹到了極致。
雖然同是胎藏境,這個木先生給巫鐵的壓力,比饕餮氏的那幾個胎藏境還要強大很多,危險得多。
饕餮氏的那幾個胎藏境,他們雖然吞噬了不少血脈,得了不少神通秘傳。
可是他們的力量過于駁雜,雜而不純。
木先生則是將‘木’的力量掌握了巔峰,巫鐵判斷了一下,如果木先生出手,饕餮氏的這幾個胎藏境估計扛不過三招。
就眼下,巫鐵身邊的虛空,就是被木先生用達到了巔峰的木之力量,排斥了空間,排斥了其他一切力量,硬生生在巫鐵身邊構造出了一個小小的木之空間。
獨屬他一人的木之空間。
除非巫鐵的絕對力量超過木先生,否則這個木之空間決不可破。
巫鐵駭然看著木先生,這才是真正的修煉正道,這廝……怎么會在羅麟身邊做一個狗腿子?
木先生勾了勾手,被鎮壓的巫鐵和老鐵就飛身而起。
木先生抓著羅麟,帶著他轉身走進了后方大廳,巫鐵和老鐵也身不由己的,向著大廳內飛去。
進了大廳,木先生將羅麟攙扶著,讓他坐在了公案后,然后淡然道:“奇帥讓我輔佐大人,此時,正當其時。”
木先生看著羅麟淡然道:“大人可看清了,剛才那人群中出言嘲笑、嘲諷,乃至栽贓嫁禍、侮辱大人名節之人?”
羅麟茫然的看著木先生。
他只顧著生氣去了,哪里有心情去看人群中那些趁機咋呼的人。
木先生沒有絲毫語氣變化的說道:“我已經幫大人記清了,明日,大人就可以下令,調他們去前方最危險的戰場督查軍紀、記錄戰功,讓他們戰死在戰場上。”
“大人時刻要謹記,在戰場上,唯有血,唯有一條條鮮活的命,才能樹立威望。”
“這血也好,命也好,可以是敵人的,也可以是自己人的。總之,殺光一切不服之人,剩下的人,自然就對大人俯首聽命,惟命是從。”
羅麟眸子里光芒閃爍,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
饕餮黿等人也跟了進來,他們一個個相互使著眼色。羲奇這是弄了一個什么樣的家伙跟在羅麟身邊?這話,聽起來有點不對勁啊,羲奇是想要把羅麟培養成怪胎么?
雖然饕餮氏的族人都不是什么好鳥,可是木先生教的這些東西,他們都覺得有點不對勁。
“那么,現在我們來解決另外一件事情。”木先生看了一眼被禁錮著飛進了大廳的巫鐵和老鐵,淡然道:“大人您剛才,威嚴受損了……這件事情,必須挽回。”
羅麟眨巴著眼睛,呆呆的看著木先生:“還請先生教我。”
木先生淡然道:“要讓所有士卒明白,斬不了這兩個罪囚,不是大人您無能,而是罪囚太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