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封印、封禁的符文,各種和空間、和速度、和時間有關的符文緊密的拼湊在一起,化為了這個籠罩虛空,讓巫鐵的遁光速度驟然變慢了上百倍、上千倍的龐大禁制。
“有一手。”巫鐵笑了起來,他眉心法眼中幽光閃爍,他看向了那個嘶聲尖叫的鎮魔殿將領,連續數十顆拳頭大小的混沌雷球呼嘯著噴出。
混沌雷球的速度絲毫不受這個龐大禁制的影響,雷光一閃,混沌雷球就落到了那個胎藏境將領的身上。
一發雷球爆開,這個胎藏境將領身上甲胄頓時光芒黯淡,胸甲被炸得四分五裂,下面的戰裙也被炸碎,露出了血肉模糊的胸口。
只是這個胎藏境將領修為極深,而且走的也是體修的路子,巫鐵放出的混沌雷球只是命中了一顆,對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身體突然瞬移到了高空千里之處。
雖然胸口被炸得血肉狼藉,這個胎藏境將領卻只是受了中等傷害。
他大口的喘著氣,指著巫鐵就是一通喝罵。
其他數十顆雷球闖入了這個胎藏境將領身后的鎮魔殿精銳隊列中,上百命池境修士被爆炸的雷光波及,一個個嘶聲尖叫著被炸得血肉橫飛,數十人當場暴斃,其他數十人紛紛重傷從高空墜落。
巫鐵‘哈哈’大笑著。
他已經看到了虛空中的禁制大網,既然能看到,就能破壞。
白虎裂發出尖銳的長嘯聲,巫鐵傾盡全力,一槍朝著高空刺去。就聽得虛空中傳來沉悶如雷的爆裂聲,好些修為不夠的鎮魔殿戰士猛不丁的看到,在巫鐵身體四周,好似有無數羅網一樣的光線扭曲了一下。
隨后漫天黯淡的光雨一閃而逝。
巫鐵身邊千里左右的禁制光網被一擊粉碎,巫鐵沖天而起,瞬間到了千里高空。
四面八方,崩碎的光網急速的向巫鐵這個方向蔓延了過來。
大群大群的胎藏境將領帶著無數的命池境、重樓境戰士圍了上來。
一條條大小不一的樓船密密麻麻的,宛如蜂群一樣從高空的云層中不斷降落,氣勢洶洶的封鎖了四周數萬里的虛空。
在巫鐵的頭頂上,一條長有千丈的樓船震碎了云層,宛如流星一樣從高空筆直的砸了下來。
的確是砸了下來。
這條樓船的下方,無數閃爍的符文奔涌,龐大的天地元能凝成了一根水桶粗細、長有千丈的光矛,帶著刺耳的尖嘯聲直刺巫鐵的天靈蓋。
直接用一條樓船充當近身攻擊的武器,真虧了鎮魔殿的這些家伙有如此天才的構思。
巫鐵放聲長笑,他看著那條速度越來越快,從數千里高空精準的沖下來的樓船,他猶豫了一下,然后狂暴的大吼了一聲。
“給我,崩開!”巫鐵嘶吼了一聲,他的身軀驟然膨脹到了三百多丈高下。
白虎裂隨之變化到了五百多丈長短。
巫鐵右手緊握白虎裂的槍尾,白虎裂帶起一聲尖銳可怕的撕裂聲,撕開了虛空,狠狠的朝著那條樓船下方的光矛刺了過去。
此時此刻,巫鐵完全被他不斷提煉精純、不斷強大的血脈影響。
巫家的太古先祖們骨子里的那種狂放不羈、那種戰天斗地的勇悍之氣控制了巫鐵的身體,那種天地間最強橫、最英勇的戰士特有的血戰到死的狂暴氣息徹底充斥他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