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蟲城位于崇山峻嶺之間,距離最近的一座城池也在三千里外。那座城池,就在花蟲城的正東邊,所以如果有人在這幾天要來花蟲城,從東城門進入的可能性最大。
所以,巫鐵守株待兔一樣,守住了東城門。
第一天,平安無事。
第二天,巫鐵又喝了一天的茶水。
第三天,巫鐵跑到茶樓隔壁的酒樓,灌了幾壇子好酒。
第四天的時候,巫鐵碰到了幾個‘童年好友’,大家在酒樓里擺了一桌,嘻嘻哈哈的折騰了一整天。某位‘童年好友’還很不客氣的幫巫鐵叫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作陪,弄得他渾身脂粉氣。
第五天中午時分,巫鐵正坐在茶樓大堂里,認認真真的對付一整只烤鵝的時候,東門口來了一支規模頗大的隊伍。
上千頭重型駝獸,形如猛犸象,只是身上無毛,而是披掛著一塊塊黑色的板甲,體型壯碩,力大無窮。每一頭重型駝獸身后,都拉著長有十丈左右的大型掛車,上面堆滿了各色古怪的器械。
整整五千全副武裝的護衛,一萬多孔武有力的工匠和雜役,護衛都騎著形如駿馬、遍體掛鱗的異種坐騎,工匠和雜役們坐在大型掛車上,人聲喧嘩,煙塵喧天。
巫鐵看得眼睛直抽抽。
五千護衛,而且全副武裝,個個氣息森嚴,都是重樓境的修為。
就這支護衛大軍,一個沖鋒就能殲滅花蟲城的三千城防軍,順帶著將神武軍衙門、城主府的那點護衛力量掃蕩一空。
至于說花蟲城內的幾個大家族的私軍護衛么……
巫鐵搖搖頭,他也不看好那些家伙的戰斗力。
這一支隊伍,足能威脅到花蟲城的安全。
巫鐵站起身來,往方桌上拍了幾枚銀質錢幣,雙手揣在袖子里,陰沉著臉向東城門走去。
十幾個城防軍一字兒排開擋在了這支隊伍前面,城防軍的小隊長哆哆嗦嗦的,要求隊伍的領頭人拿出他們的通行令牌。
隊伍中,第一架重型掛車上沒有對方器械,而是一個極大的形如小樓的車廂。
一個身穿華服的白發老人慢悠悠的從車廂中走了出來,站在車架上,將一塊通信令牌和一份公文遞給了身邊的護衛,那護衛接過令牌和公文,跳下坐騎,大踏步走到了城防軍小隊長面前。
這護衛絕對是專門的體修,而且修為極高,當達到了命池境高階。
所以他的體型極其壯碩,身高三米開外,站在那里就好像一頭人立而起的熊瞎子。
城防軍小隊長比他矮了一大截,瘦弱了一大截,站在那護衛面前,巫鐵清楚的看到城防軍小隊長的兩條腿在拼命的哆嗦。
護衛‘嘿嘿’笑了一聲,重重的將令牌和公文拍在了小隊長的胸膛上。
“看清楚了,我們來自平湖城花家,這是九山城頒發的通行令牌和勘礦公文……咱們來你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是來勘測珍貴礦脈的。”
護衛的力量極大,城防軍小隊長被他一巴掌拍得向后踉蹌著退后了十幾步,差點栽倒在地上。
“你!”城防軍小隊長氣急,想要上去和那護衛理論,但是區區感玄境巔峰的他面對這命池境的護衛,他實在是沒有勇氣上前。
咬著牙,城防軍小隊長將手中令牌和公文朝著城門口銘刻了‘花蟲城’三個大字的匾額晃了晃。
一道華光從那匾額上照了下來,正好照在了令牌和公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