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還沒分出勝負,任家的隊伍就突然卷了進來。
那些刺客跑得飛快,趙釷等人被任家的隊伍圍了個正著,一通放手狂殺,趙釷一行二十幾個人,就剩下他們兩個逃了出來。
倒霉催的娃娃。
巫鐵掏出了一瓶神武軍標配的外傷藥,隨手丟給了重傷男子:“試試我們‘神武膏’,神武軍的秘方,對外傷效果極好,比一般大家族的傷藥要好得多……嗯,敢問尊姓大名?”
重傷男子接過神武膏,向巫鐵道謝了一聲:“趙鎢……趙釷,是我本家堂弟,我們,都是為二少爺效力。”
巫鐵點點頭,盤坐在篝火旁,一邊吃肉,一邊喝酒,不再搭理趙鎢和趙釷。
趙鎢和趙釷也是盤腿療傷,進入了入定狀態,同樣不再搭理巫鐵。
天色快亮的時候,篝火只剩下了一堆白灰還有幾塊散發出青煙的殘炭,老大一塊蛇肉已經被巫鐵吃得干干凈凈,篝火旁還丟下了三個很大的空酒壇子。
巫鐵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揮動著苗刀,一招一式、極其緩慢的使出了一套神武軍制式的‘神武八刀’。刀勢雖然緩慢,但是煞氣凜然,這是一套專門為了沙場殺戮而設的刀法。
趙鎢和趙釷也睜開眼睛,同時呼出了一口長氣。
趙釷還好,趙鎢噴出的氣息成暗紅色,帶著濃郁的血腥味。很顯然,昨夜他內腑受到重傷,這一口長氣將他體內的淤血都排了出來。
用了神武膏,趙鎢身上凌亂的十幾條刀劍傷口都已經愈合,趙鎢伸手在身上摩擦了一陣,一條條血痂落了下來,所有傷口都已經愈合,甚至沒留下什么疤痕。
兄弟兩掏出了一些補充氣血的丹藥吞了下去,站起身來,和巫鐵一樣活動了一下身體。
巫鐵收起了刀勢,很認真的看向了趙鎢和趙釷:“作為花蟲城的‘地頭蛇’,看在這柄六煉靈刀的面子上,我給兩位提個醒。”
“其一,昨夜的五個胎藏境高手中,起碼有三人……不是任家的人。”
作為花蟲城的土著,‘霍雄’對于任家的那些出名高手還是熟悉的。
任家的胎藏境高手不少,但是‘霍雄’的記憶中,并沒有昨天突然冒出來的那三個胎藏境。
任家的功法走的是‘水之法則’的路子,而那三個家伙昨晚表現出來的力量,血腥、黑暗、詭秘、滑溜,給人的感覺就和劇毒的毒蛇一樣,他們不可能是任家的人。
“其二,你們沒發現么?昨晚上,任家的人第一個沖過去找你們的麻煩……他們似乎知道你們在圍攻那幾個刺客。而且,那幾個刺客的確安全逃脫了,反而你們的人幾乎死光了。”
“你們說得沒錯,花心心掉進坑里了。任家和那些刺客,顯然有牽扯。”
巫鐵看著趙鎢和趙釷,悠然問他們:“所以我很好奇,作為神武軍的校尉,維護地方安寧,是我的本分……我很好奇一件事情,你們花家這次,是真的來勘礦的,還是做別的什么的?”
趙鎢和趙釷也是一臉懵懂的看著巫鐵。
“當然是,勘礦……二少那邊,是的的確確勘礦的,而且一路行程,并無別的事故發生。”趙鎢很認真的皺著眉向巫鐵說道:“但是,偏偏心少這邊……”
巫鐵抬頭,向遠處的山嶺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