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抽搐著,抽動了幾下,居然硬生生的痛暈了過去。
幾個被他糾集過來的皇族子弟呆了呆,猶如見鬼般看了巫鐵一陣子,然后手忙腳亂的攙扶起司馬釁,轉身狼狽的離開。
姜平、蔣括幾個將門子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他們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當他們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后,他們幾個人的臉色也變得極其的古怪——真看不出來,長得相貌堂堂,平日里話不多,反而有一股子冷峻之意的‘霍雄’,居然會用如此陰損的手段。
“不過,司馬釁兄弟眾多,就算那玩兒壞了……”姜平的臉抽了抽:“不過,話說回來,你沒下重手吧?”
姜平等人有點擔憂的看著巫鐵。
“屬下只是這樣出手方便,所以順手給了他一記,只是給他一點小小教訓,并沒有和他結下死仇的意思。”巫鐵很認真的看著姜平:“如果未來司馬釁將軍無法大展雄風,那絕對不是屬下的罪過。”
巫鐵淡然道:“再說了,在這戰堡中,所有人的傷勢都在快速恢復,想來……他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如初。”
姜平等人釋然的點了點頭。
沒有出現最糟糕的結果就好……司馬釁這死犢子玩意兒,怎么就是皇族呢?
高空中,已經凝成了實質的血旗在高空颶風的吹拂下劇烈的搖擺著,發出‘嘩啦啦’的巨響,一道道血光不斷的從逐漸密布上無數花紋的旗面上墜落,恰恰灑落在長寬五里的戰堡中。
在血光的照耀下,城內所有大晉一方的將士修為都在緩慢提升,所有的傷勢也都在快速的愈合。
對于第一軍、司馬閻這樣的大能高手而言,這血光對他們的促進是微乎其微,但是對那些普通的將領,尤其是巫鐵麾下的四千不到的剛剛突破的精銳而言,這血光的效力就太大了。
數日夜的鏖戰,巫鐵手下的這些幸運士卒,居然有人在凝聚命池后,直接突破到了命池境中階。
他們的神魂已經能夠在身后形成各種法相異兆,而且法相異兆旁的法則流光,也已經有了龍蛇之相。
因為他們如今都得到了六轉元功的傳授,他們都改修了六轉元功,所以他們形成的法相異兆,一水兒都是身高三丈六尺身披重甲的血色身影,身邊有一條血色蟒龍盤旋飛舞。
巫鐵暗自盤算,如果這樣的鏖戰再持續一個月,這四千不到點的精銳,很有可能都直接踏入胎藏境,起碼都能達到半步胎藏境的水平。
若是他能平安的帶著這些幸運士卒活著離開三國戰場,巫鐵麾下的這一支人馬,當堪稱神武軍中最奢華的一隊全胎藏境組成的精銳隊伍。
只是……天知道這血旗爭奪戰要持續多久。
大戰已經爆發了六天七夜。
城外的捷豹騎和屠靈軍已經在督戰隊的威逼下,亡命的向戰堡猛攻了幾天幾夜。
巫鐵這幾天都沒有參戰,他也不知道城外究竟殺成了什么模樣……反正不管死傷多少人,地下都有血色火焰升騰而起,將所有的尸骸燒成青煙飄散。
只是……
巫鐵抬頭看著那面巨大的血旗,方圓數十里的旗面上,一條條細密的血色紋路不斷的浮現。
每一條血色紋路,都是無數士卒的精血凝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