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逐日圖上,有三條巨龍已經通體變成了血色,正散發出奪目的紅光。
“不錯,不錯……再來,再來……第一軍,你去挑戰,呵呵,話語越難聽越好……”左相輕輕的說道:“大武的統軍主帥,是他們的皇太子武獨尊吧?”
“武獨尊的生母出身有問題,據懷疑并非他外祖父的親生女,而是他的外祖母私養的面首所生……雖然這事情被大武神皇掩蓋了下去,可是這消息,老夫恰恰知道了……”
“你可以,直接用‘野種’一詞去挑釁他,想來他很樂意和你拼命。”
左相笑得很燦爛,他悠然道:“看看,這次能否讓九龍逐日圖整個亮起來。嘿嘿。”
第一軍大笑著竄上了城墻,然后從城墻上直接蹦了下去,他連蹦帶跳的竄向了大武中軍的方向,扯著嗓子的大吼了起來:“野種武獨尊,你媽可好?”
大武中軍旗艦上,身穿九龍袍,氣度雍容華貴的武獨尊正坐在一張黃金大案后面,慢條斯理的翻閱公文,審視前方傳回來的士卒損失的統計。
對于那些低階士卒的死傷,武獨尊并沒有放在心上。
民如韭割復生,大武神國有子民億萬,區區低階士卒損失再多,不過是一份征兵軍令就能補齊的事情。
死傷再多的低階士卒,又如何?
根本傷不到他武獨尊一根毛發。
但是如果攻下戰堡,那功勞就大了……武獨尊微笑著看著站在身邊的幾個長袍高冠的老人,也就是大武太子,才能如此輕松的將皇族供奉院中的這些老怪物請出來。
有了他們封印了戰堡中的大晉傳送陣,大晉的防軍是死一個少一個,只要舍得用士卒的命去填,這座戰堡,遲早是他武獨尊的。
現在的武獨尊,急需一份驚天動地的功勞。
而奪下這座戰堡,贏得血旗爭奪戰的最終勝利,這份功勞足夠醒目……而且,皇族中的好幾個已經壓制不住修為的老不死,定然會承他的人情。
武獨尊微笑著,合上了面前的公文。
“繼續進攻,不要忌憚傷亡。父皇既然將這次的任務交給了孤,那么,就一定要贏。”
武獨尊的眸子里閃過一抹陰郁之氣——他的母后,怎么就不暴斃身亡呢?真正是,丟盡了他的臉面。堂堂大武太子啊,自家的母后居然是……
若是她暴病而亡,那就真正太好了。
武獨尊的臉色陰沉,偌大的議事大廳內頓時一片死寂,幾個修為高深莫測的皇族供奉也都小心翼翼的低下了頭。
就在這個時候,第一軍的吼叫聲遠遠傳來。
‘野種’二字,迅速讓武獨尊面皮變成了紫紅色,他猛地一下站起來,身上噴出了大片形如蓮花的黑色火焰。他全身哆嗦著,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那是第一軍?給孤,去殺了他,殺了他!”
面前的黃金大案瞬間化為青煙,武獨尊歇斯底里的尖叫著:“不惜代價,不管死傷多少人,攻上去,殺了他!讓孤的禁衛親自去督戰,無論品階高低,有進無退,誰敢后退一步,孤滅他三族!”
武獨尊發飆了。
而左相又輕飄飄的,一掌按在了金龍鐘上。
一聲鐘鳴,虛空中光焰萬朵,隱隱可見萬龍奔騰,無數流光從戰堡上空向四周奔涌而去,綿延數萬里,氣相驚人之極。
左相看著司馬閻,朝他又叮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