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鐵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銀龍王,朗聲高呼。
隨后他手臂微微一震,一縷水火神槍的氣息爆發出來,銀龍王的身體整個炸成了一團血霧。
一顆水缸大小,通體銀白色的龍珠懸浮在巫鐵面前,巫鐵微微張開嘴,水火葫蘆在他嘴里閃了閃,這顆龍珠就被水火葫蘆一口吸了進去。
巫鐵轉過身,看著數十萬目瞪口呆的潰兵,冷然道:“向我效忠,保爾等平安……否則,按照大晉軍法,你們一個個都是死罪!”
數十萬潰兵相互看了看,他們的領軍將領和軍銜高一些的都尉都已經被剛才那條黑龍斬殺,他們群龍無首,又見了巫鐵斬殺銀龍王的威勢。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開始有低階士卒向巫鐵跪倒。
逐漸的,一群群的士卒在半空中向巫鐵跪了下來。
到了最后,軍中所剩不多的幾個初入胎藏境的將領,也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巫鐵面前。
巫鐵微微一笑,滿意的點了點頭。
后方,空間門還在不斷的爆炸開來,無數大大小小的殘片從空中墜落,拖著長長的黑色焰尾不斷墜入大澤中。
空間門被毀掉了,從最近的一個州治想要趕到大澤州,用最快的樓船,都要三個月以上的時間。
巫鐵,就得到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來增強實力。
入夜。
天空一輪朗月,一塊塊魚鱗一樣的薄云整整齊齊的鋪在天空中,被月光照成了半透明狀,整個天空就好像一條極大的蛟龍肚皮,有著讓人心醉的韻味。
大澤城,張西柏的府邸。
哦,錯了,現在這座前后幾進的府邸,已經成了巫鐵的府邸。
李二耗子穿著一套都尉才能資格穿戴的重型甲胄,手持一柄銀光四射的長戟,神氣活現的站在府邸門前,趾高氣揚的看著遠處畏畏縮縮朝著這邊眺望的人影。
一隊隊州軍好漢們一臉的交橫跋扈,一個個猶如得了雞胸一樣將胸膛挺得高高的,故意將步伐放得極其沉重,大踏步的圍繞著府邸來回轉著圈子。
張西柏死了,他手下的數百名將領死了,張西柏帶來大澤州的大軍全部向巫鐵投降,巫鐵用了大半個白天的時間,終于將這些投降的官兵全部下了神魂禁制。
如今的大澤州,巫鐵一人獨大。
作為最早追隨巫鐵的功臣……好吧,他們追隨巫鐵也就幾天的功夫,而且都是被迫或者被黃瑯欺騙著加入了巫鐵麾下,但是他們畢竟是最早追隨巫鐵的人。
作為老資格,這些州軍好漢們一個個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簡直把自己當成了大澤城的大爺。
府邸內,最中間一座寬敞的議事大殿中,巫鐵坐在原本屬于張西柏的交椅上,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面前這張鎏金繪彩的大公案,偶爾還伸手,將公案上留存的公文隨意的翻閱一二。
大殿中,站滿了巫鐵麾下的將領以及黑鳳軍的骨干。
雖然張西柏和他身邊的心腹將領全部被殺,張西柏帶來的大軍中,還是有一部分之前在指揮軍陣戰斗的幸運兒活了下來。
數量不多,只有百人不到,可是個個都是胎藏境的修為。
這些將領都是初入胎藏境的水準,而且修煉的都是大路貨的功法,出身也都不高,都是普通軍戶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