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司馬狼痛苦的搖著頭。
司馬侑也是一臉陰郁和不解的看著那座流光溢彩的軍營,緩慢的說道:“這,真沒道理啊。”
真是,不能理解啊。
他兩一個嵢王世子,一個烆王世子,在他們自幼的教育中,權力和資源是如此的重要,一切權力,一切資源,只要是能抓住的,就要徹底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們可以賞賜下面的人一點點殘羹冷炙,換取他們的誓死效忠。
但是就算他們最喜愛的女人,也別想碰觸他們掌握的權力絲毫。
這是底線,這是絕無商量余地的底線。司馬狼也好,司馬侑也好,他們都是權力怪獸,他們對權力擁有不可思議的侵略性和獨占性。
為了權力,司馬狼甚至唆使司馬侑去干掉他所有的兄弟。
在他們看來,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和他們一樣,對權力無比敏感,‘霍雄’離開軍營,外出不知道干什么的時候,他有可能給裴鳳開放一部分軍營的權限,而這種權限,最多能夠讓軍營發揮出一成左右的戰力和防御力。
但是眼前分明是,‘霍雄’將整座軍營的操控核心交給了裴鳳。
這等于是,整個軍營被‘霍雄’交給了裴鳳。
‘霍雄’和裴鳳是什么關系?男人和女人的關系。男人和女人之間……一個男人,將自己的立足根基,自己的命脈核心交給了一個并不值得信任的女人?
“看來,霍雄也就這點出息了,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居然作出這種蠢事。”司馬狼迅速從另外一個角度闡釋了眼前發生的事情的前因后果。
毫無疑問,‘霍雄’被裴鳳的女色所迷,所以將關系著自己身家性命的洞天軍營的掌控核心交給了裴鳳。
這樣的心性,這樣的手段,‘霍雄’徹頭徹尾是一個蠢貨,這樣的對手,根本不值得司馬狼重視。所以司馬狼迅速將‘霍雄’劃入了死人名列,他皺著眉頭,開始認真的思索如何對付裴鳳。
“裴鳳這丫頭,很倔強……性格很暴躁易怒……”司馬狼看著那座流光溢彩的軍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該死的軍營落入她手中,可就沒這么容易處置了。”
用力握緊拳頭,司馬狼渾身皮膚都微微泛紅,他全身的毛細血管都在膨脹,他額頭上青筋凸起,一股火焰從他瞳孔中噴了出來,屋子里充斥著他沉悶的喘息聲。
“可是,你是我的,小女人。就是今天,我非要辦了你不可。”司馬狼喘了一口氣,瞪了司馬侑一眼:“現在,輪到你們出面了。我暫時還不能出現,會嚇住她的……不過,還有機會,還有機會……”
司馬狼突然笑了起來,然后很快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都彎下了腰抱著肚皮在那里‘嗤嗤嗤嗤’的狂笑:“可憐的裴鳳,她絕對想不到,在背后出賣她的人究竟是誰……嘻嘻,她很快就會明白,女人就是女人……女人的功用就是躺在床上取悅男人,然后乖乖的為男人生娃。”
“振興家業,建功立業之類的……請女人走開。她最牽掛、最關心的那些人,都背叛了她,嘻嘻,她會傷心么?痛苦么?嗤嗤,快去,快去,既然不能破開軍營,那么,只能用別的手段了。”
軍營中,裴鳳手握印璽,站在城門樓子上。
近千名犀龍騎士在山林中策騎狂奔,用盡全速想要離開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