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鹿人簡直就好像一個個移動的大花盆,通體散發出自然怡人的味道。
有些鹿人身上,還站著一些神駿非凡的大鷹之類的猛禽,看那些猛禽的舉止,他們和這些鹿人格外的親昵,顯然是這些鹿人的戰獸戰寵。
一些斑斕猛虎、兇猛怪蟒之類的大家伙盤踞在這些人馬、鹿人身邊,不時的摩擦爪牙,噴吐氣息,偶爾大蟒尾巴在地上不耐煩的抽打著,就在堅硬的巖石上抽出一條條深深的裂痕。
巫鐵等人站在這邊眺望遠處,而遠處那些人馬、路人則是盯著一塊碩大的骨板看著。
巫鐵法眼中光芒閃爍,他看清了骨板上有著一條條古樸的紋路,大片云煙從骨板中噴出,化為一道直徑丈許的光幕,正將巫鐵等人的一舉一動映射在光芒中。
只是那光幕中的景象很奇怪,似乎是從高空俯瞰的影像。
巫鐵抬起頭來,就看到裂谷上方,在他們頭頂上萬丈高的地方,一頭極其神駿的大鵬鳥張開翅膀近乎懸浮在空中,雙眸中隱隱有光芒閃爍,正直勾勾的盯著巫鐵一行人。
“那是牧林人,也就是那些人身鹿軀的家伙的耳目。”土捌皮蹲在巫鐵身邊,抬頭看著那上萬丈高空的大鵬鳥:“他們有秘術,但凡這些扁毛畜生能看到的東西,他們都能看到。”
“不過,隔著太遠就不行了。這個范圍,大概也就是一千里地的樣子。”一尊火精長老化為人頭大小的一團火球,懸浮在巫鐵身邊甕聲甕氣的說道:“不過,一千里,也很了不起,我們就沒有這樣的手段。”
“你們和他們是死仇?為什么?”巫鐵很好奇的問這個名為火燥燥的火精長老。
火燥燥人如其名,脾氣暴躁得很,他大咧咧的說道:“誰知道這么多呢?反正,老祖宗說咱們是死仇,那就是死仇,反正不見面就好,大家以這條裂谷為限,不見面就好,見面就往死里干!”
‘咯咯’怪笑一聲,火燥燥大聲道:“那些家伙養的鳥,很難到手,但是烤熟后,味道很不錯。”
一旁的一個木精長老名為木三花的,他用力抓了抓自己的胡須,沉沉的說道:“圣祖,要說起來,這和我們木精一族有點關系……這些牧林人,他們天生能控制草木繁衍,能夠驅動山林中的花草樹木。”
“他們可以從我們木精的族人體內,提煉木精之心,增強他們的修為,增加他們的壽命。所以他們經常偷偷摸摸的獵殺我們的族人。”
冷哼了一聲,木三花惱怒道:“我們五族同出一源,同氣連枝,他們對我們下手,土精、水精、金精、火精肯定和他們干上了。只不過,他們有各種怪異的秘術,我們只依靠天賦本能和他們打,很吃虧。”
“不過,我們族人數量眾多,而且我們族人從來不怕死。所以這么多年下來,他們也沒占到便宜。”
木三花瞪了火燥燥一眼:“這些事情,祖先們口口相傳,就你這家伙連先祖的話都不記在心上。”
火燥燥從火球中伸出一條火焰凝成的手臂,‘咚’的一下給了木三花一拳:“少廢話,我只管打架,至于說為什么開打,我管這么多干什么?”
火球快速旋轉了一下,火燥燥大聲笑道:“現在我們有圣祖給我們的功法,我們的戰力提升得很快,而且我們都領悟了一些奇妙的秘術神通。現在我們和他們打,嘿嘿,吃虧的肯定是他們。”
火燥燥的話剛出口,高空中又有兩頭碩大的黑鷹從云層中沖了下來。
黑鷹背上坐著幾頭體型碩大的猩猿,在離地近萬丈的高空中,這幾頭猩猿抱起一塊塊水缸大小的堅硬礦石,瞅準了巫鐵等人用力的投擲了下來。
巨石帶起沉悶的破空聲,很是準確的砸了下來。